脑袋,开口问道。虽然身上的伤势已经近乎痊愈,但元气大伤的身体却不可能短时间内恢复过来,因此此时祁晏的声音里还带了几分虚弱。
“都没事。”
吕能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极为了解他的祁晏自然能看出吕能此时的放松。
“祁帅,药我放着了,您趁热喝,我去叫潘言过来。”
他们三人当中,若论观察力和敏锐程度,当属潘言为第一。他知道刚醒过来的祁帅一定想要尽快了解此时他们的处境和情况,而这几日来虽然鲜少说话,但对环境了解最深的也是最能满足祁帅此时需要的必然是潘言。
祁晏没有反驳他的提议,点了下头,便看着吕能推门出去了。
行动自由。
伸手拿过被吕能放在桌上的药碗,一口灌下。
药物充足。
然后掀开被子,走到窗前,推开原本只是半开着的窗户,望着外面如茵的绿草。
“藏之,你怎么看?”
“……神仙之地。”
被吕能唤来的潘言并没有打扰陷入沉思中的祁晏,直到他开口问道后才答了四个字。
不论是那日突然出现将他们带到此地的男子,还是山谷外一线之隔的严寒,亦或是这骤然而起的竹楼,似乎都预示了这个答案。
孤注一掷地进入茫山,并非全然置之死地而后生。在贮于文溯阁的《永清大典》上,有一段关于茫山的记载,语焉不详,却意味深长。而这本旁人难能一见的旷世大典,却偏偏祁晏读过,潘言也读过。
众所周知,本朝□□高皇帝出身布衣,为抗乾而兴义举兵,历十五载,方得以平定天下,于江宁称帝,定国号“雍”,年号建武。
然而,若要论及□□生平,很多人却会发现,有关其二十五岁加入义军之前的经历,几乎无人知晓。便是当年一路追随□□四处征战的将士们或是后来□□的那些心腹谋士,也只是偶尔听□□提起过几句早年因为饥荒、瘟疫而少失怙恃、孑然一身、无所凭赖、零落江湖的往事,却也不曾得知从当初那个无名无姓的放牛郎,到后来弱冠之龄便展现出不世才华,文韬武略无所不精,只是稍经沙场磨砺便展露出无可比拟的光华的祁豫祁主公,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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