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具的事一时半会儿不得法,付古矜只好出了空间。约莫过了一时辰,玉京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看着自家公子靠在榻上看书,玉京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欲言又止的,一会儿往东走一会儿往西走,付古矜瞧了他一眼,问:“怎么了?”
玉京立马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坐到付古矜跟前,道:“公子你不知道!皇上也太过分了!他竟然克扣了您的所有份例,像是每月的月银、衣裳、首饰什么的,统统扣了,只允许给咱最差的最少的!而且,份例被扣了的话,御膳房也是不会送食材过来的,他是存心要饿死我们!这个死昏君!”
付古矜连忙捂住玉京的嘴,等玉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连忙转头四下查看有没有人偷听。付古矜拍了拍他的手,见他内心平静了一些,便道:“那些月银衣裳什么的,便是他没有下旨,咱们也未曾得到一二,不是吗?”
玉京想了想,确实如此。
付古矜又道:“没有食材也没事,之前御膳房送来的食材也还有些许,也能吃个两三天。对了,爹爹他怎么说。”
说到此,玉京低垂了眸子,道:“早朝过后丞相大人找陛下争论了这事,但是……丞相大人让我给您带了这封信来。”
玉京自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付古矜。付古矜接过信看了看,片刻后叹了口气,将信放到一旁。
“公子,丞相大人说什么了?”
付古矜摇头,道:“爹爹说,此事全因他昨日又与陛下争论而起,他已无心于朝事,过几日便会将家中产业留给我,然后只身归隐。他去意已决,这几日我们若是困难可去府里拿些银子顶着些,但愿他离开后陛下能消消气。”
玉京怔住,片刻后跑到一旁偷偷哭起来。他是个乞儿,七岁那年被付偃带回家做付古矜的书童,这七年来早已将付偃当作自己的父亲看待,现下付偃说要归隐,怕是以后也难得再见一面。
付古矜心里也很难受,兴许是原身遗留下的情感作祟,且在看到玉京哭得那么伤心时,自己也是不由得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那些伙伴。
也不知道那几个二货会不会想念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死讯是如何传给他父母的,他们在知道自己的死讯后会不会突然愧疚起来呢,愧疚二十五年来不曾对他这个儿子有过半点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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