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流泪、万念俱灰;她百无聊赖,无所事事!
当她独自释放完这些情绪,才能略略提起一些勇气,站起身来重新走出去,走入外面更大一些的世界。
但她并不是唯一独占这个空间的人,来这里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是那个女孩把白色的雏菊种在这个毫不起眼的无字碑前,于是那荒凉落拓的石碑周围,就有了一种带着山野的芬芳,又带着某种童话般高洁的洁白。
那女孩穿着最普通的白t恤与牛仔裤,看起来像个学生,但卓霖铃从来没有与她打过照面。
她来这里的时间也不多,隔周的周六或周日早上,而且是非常准时的九点到十点。
而每到这个时候,卓铃霖都会把这个私密的时间留给从未打过照面的对方。
虽然从未打过照面,但她远远地看过对方的侧影,纤细柔弱,有白瓷一样的皮肤。有时她会带着一柄小铲子,给她的雏菊松土,仔细地拔去石碑周围的杂草,有时也会带着一个塑料简易折叠小桶,给她的花浇水。
但更多时候,她只是静静地坐在石凳上,也许在静思默想,也许是凝视着眼前的雏菊与的石碑。
虽然她从来不曾开口,但雏菊的芬芳与她的发丝一起在风中摆动的时候,卓铃霖就会有一种错觉,彷佛那女孩是坐在一个墓碑前,心中默念着一首无声的诗。
这个奇特的想象让她与她之间生起一种奇怪的联系,因为她们有一种共同的感情,一种静默的、秘而不宣的怀念与悼念。
卓铃霖甚至觉得,她跟这女孩有一种奇怪的亲近,使她看起来像是自己的另外一个影子。她猜她大概是个艺术专业的学生,因为通常只有画画的人,才会使用那种用来调颜料洗笔的塑料折叠小桶。
但今天已经是星期天。
昨天和今天早上,那女孩都没有来。
她还记得,她上次没来的时候,就是她自杀未遂的那一周。
想到这里,她的内心莫名地产生了一丝失落。
对一个从未照面的人偶然未至感到失落,对一个几乎每天来陪伴自己的人却习以为常地波澜不起,抑郁症不但剥夺了她对快乐与光明的追求,还篡改了她的感情逻辑吗?
风起来了,木叶哗哗,杂草丛生的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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