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对江玲说:“我们有规定,不能接受任何人的请客,请您原谅。”
江玲的双眼水汪汪地有一点忧郁,但遗憾的是没让我发现有什么气质。
“吃个饭又怎么啦?”江玲问我:“有规定也不能让人不吃饭吧?”
得说江玲是个漂亮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的废话太多也不是我们的采访对象,我都愿意和她共进午餐,有这样的朋友,即使不能赏心也可以悦目。
“您的盛情心领了,我们都很忙,稿子写出来之后会请您先看一下,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先在电话里联系好吗?”
江玲悻悻而去,若智也现出一脸的旧社会,抓过我面前的半杯啤酒一口喝干,又翻了我一个白眼。我知道,这一次带他出来采访又是我的失误。
“怎么?老年痴呆提前发作了?”我点上根烟说。
“你哥的腰子!”若智气咻咻地说:“煮熟的鸭子飞了,人家说要请我们吃烤鸭的。”
“是泡到手的人飞了吧?你这个夯客,22条军规给我记牢一点!”
“我可不管是什么,反正中午的饭得你管,鸭子飞了我就吃鸡。”
“吃什么鸡?野鸡?”
若智狠了心要宰我一顿,点菜的时候,他跟搞打砸抢的红卫兵一样毫不手软。大盘鸡端上来,他像饿疯的狼一样扒拉着鸡块。我发现他对肉食的欲望和对女人的欲望一样强烈。
“嗳,夯客,别光顾了吃,说点话呀。”
他又塞进去一块鸡脯,呜呜啦啦地说:“说啥呀?吃完再说。”
“给你讲讲我昨天在盲流村采访的事。”
“你说你的,我边吃边听。”
“有个叫其其的流浪儿,说他有一回饿极了,吃过一只老鼠,一顿没吃完,第二顿又换了种吃法——烧烤,你看人小孩多有美食家的风度。”
我话没说完,若智就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
那年报社聚餐,开吃之前若智说了一个倒所有人胃口的恶心笑话,结果一桌人除他之外都停箸不前,那桌海鲜差点撑死了他。我的胃由此受了刺激,一整天没能吃饭,胃却疼了两天。一周以后,我和总编办的张胖子在他家里联合请若智吃饭。待他吃完一盘饺子,我们才煞有介事地告诉他那是老鼠肉包的——由不得他不信,我和张胖子一口未动,并且不怀好意的笑让他心里实在发毛,后来张胖子拿出一只老鼠尾巴扔在他面前,轻而易举就促成了他的现场直播。
其实那只是一盘鸡肉饺子,我和张胖子的守口如瓶导致了他从此一见饺子就胃囊充实并且在进食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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