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篇小说刊发在《大作家》杂志上,林处一还特意寄了一本给我,现在竟然成了小王的作品。
我找出有林处一小说的那一期杂志,翻开了和小王的复印件比较,发现两篇文章的版式完全一样,甚至页码都没变。到底谁偷了谁的?
细看,在复印件上就有了蛛丝马迹。小王用电脑打出自己的名字后,剪成刚能覆盖原作者姓名的小块,粘贴在上面复印出来,作者的署名就换了人,另一个较大的痕迹是他所有复印件上的作者署名都是同一种字号的字体,不同的杂志都有自己的字体使用习惯,这个天生弱智的小王不但把作协的人当成了弱智,把我也当成了弱智。
在后面我又发现了一组毛树林的诗,也被小王复印成了他自己的“作品。”如果他知道毛树林是我的哥们且担任着陇南市文联主席,不羞死才怪。
我抓起这些复印件,连同A县著名作家小王的作协梦一起扔进了废纸篓。
两天以后若智还没拿来稿子,我打电话到他家去问,他母亲说昨天晚上就没回来。我心想这厮又去了江玲那里,翻出她的电话打过去,若智果然在,委靡得说话都没了底气,我说:“你还活着?”
“是啊,还活着。”若智打了个呵欠说:“活得没一点精神。”
“只要你的鸡巴舒服,管他有没精神。稿子弄完没有?”
“舒服完也就没精神了,稿子下午我给你拿来,别打扰哥哥睡觉好不好?”
直到第二天早上,若智才拿来那篇关于变性人的稿子。过度的纵欲使他连钢笔都拿不稳当,字迹潦草得像用脚画成,我还没看完,公孙蓠送进来当天的晨报,头版上一个大标题吸引了我的目光:甘肃首例变性人真情告白。急忙翻开了看,却发现和若智写的是同一个人。
我喊进来若智,把晨报扔在他面前说:“晨报的记者去采访了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他们也去了?”若智的脸色也变了:“他们发他们的,我们发我们的。”
“你这篇稿子在甘肃算是废了,晨报一发出来,兰州的其他媒体都不会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