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都没有穿好,一边笑一边说: “苏先生,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了夫人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顾青瑶闻言又羞又恼,但生平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全不管礼法,放肆到这种地步的女人,气得手足冰凉,恨恨地瞪着苏吟歌。
苏吟歌仍是莫名其妙,口中却在低斥道: “林姑娘,不要胡说,她是我的学徒。”
“学徒?”林艳如微侧着头,挑高了眉头,看向顾青瑶,眼中满是不信。
凭顾青瑶与苏吟歌的关系,还远远不到她来发作指责苏吟歌品行不端的地步。正要跺脚甩手一走,又听到苏吟歌的叫声: “还呆站着做什么,不是你说要好好学医,将来压过我吗?”
“学医?”顾青瑶瞪大眼,望望苏吟歌,又望望林艳如,不敢置信地叫道: “你是在治病?”
“不是在治病,我干什么?”苏吟歌也不客气地反瞪回她。平日里很是聪明的女人,今晚怎么变得这样不知所以。
顾青瑶怔怔地望着苏吟歌,苏吟歌满脸的莫名其妙回视着他。眼神澄澈,如丽日晴天,不见一丝一毫的杂质阴霾,坦然得倒叫顾青瑶平生起愧悔之色。只觉得在这个坦荡君子面前,自己那般的想法,实在太过阴暗污秽了。一时连责问“是什么病需要半夜三更,裸身相对”这样的话都忘了,一声不吭地走近过来,借着灯光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再也掩不住脸上的震惊。
林艳如冷笑一声道: “怎么?没见过我这种女人,我这种病?”
顾青瑶情不自禁地移开目光。
苏吟歌却把手中的灯往顾青瑶手里一塞,低声说: “举高些,看清楚。”
声音里有隐隐的喝令,迫得顾青瑶不得不注目去看,心中又是惊又是窘,纷纷乱乱。
“心不正,意方邪。男女之防,礼教大伦,在必要时,我们医家都顾不得。今日只是一个女子,你就这个样子,他日若遇上男子,受伤得病,要你贴身为他处理病情伤势,你是出手相助,还是袖手不理?”苏吟歌低声喝斥, “现今,这些病也不少。我虽坦荡,但终究有碍人家女子清誉,你仔细学了医治之法,将来由你来诊视,也方便得多。”
顾青瑶羞得红了脸,一语不发。
林艳如只管笑, “罢罢罢,人家正经的女人,谁肯治我这种狐狸精。那些专治这种病的大夫,哪个不是猥琐奸滑,乘机占便宜揩油也罢了,最怕那不懂装懂胡乱开药,欺负我们这些得了暗病,不敢吵出来的人。也就你一位苏先生,肯真正治我们的病,还给我们留面子,容我们深夜无人时来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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