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痛,甚至也不是因为害羞。只是看着他,看着那已在眼前的幸福,就会无由地自心头直暖上来,化为热泪,倾泻而出,苏吟歌笨拙地伸手去拭她脸上的泪,讷讷地说:“我,你……这个……无媒无证……我又穷得连花轿都未必雇得起,你,太……委屈……”
强烈的欢喜一浪一浪冲击着他,忘了如何说话,不知今生何幸,竟得如此佳人。只是又惟恐把天地间最好的一切奉献到她的面前,都委屈了她。生平第一次,他意乱心慌得完全不知如何说话。
葛千军和骆英风早被眼前的事惊得目瞪口呆,直到此时,葛千军才忽地大叫道: “谁说无媒无证,我做大媒,我老哥做证。凭我们在江湖上的地位,这点面子苏先生不会不给吧?”
骆英风也含笑着说: “我们漕帮还出得起这点钱,花轿红烛,一应用具,我们全包了。还要摆上流水席,请个三天三夜的客,叫天下人为二位同喜。”
二人都是粗汉子,说话直爽。这一番热心,倒似是比苏吟歌与顾青瑶还要着急在意。
顾青瑶却并不含羞,反冲二人莹莹一笑。一笑之间,泪水在极大的欢喜之下,又掉落下来。
素来不是爱哭的女子,纵受伤至深,也逞强地不肯流泪。但今夜,两番落泪,都只为欣喜不为愁。她轻轻抬眸,看向苏吟歌的脸。苏吟歌的眼。她知道,在未来的无数岁月中,会有无穷无尽的幸福,让她喜极泣下,为这满心的欢乐而落泪。
骆英风和葛千军似是还在说些什么怂恿、鼓励和恭喜的话,可是苏吟歌一句都听听不见。
他的心中眼中,惟有顾青瑶这含泪的一笑,笑中带泪,泪中有笑。这一直以来憔悴忧伤。悲片苍白的女子就在这一笑之间,忽然间美丽得无以伦比。这一笑,叫他刻骨铭心,一生不忘。
窗外,夜色已尽,月已西沉。
这一笑之际,天边露出了第一缕晨光。柔和的乳白色光线淡淡地洒下,世界仿佛就在这一瞬间亮了起来。有了光,有了声音,也有了生气。天地间突然满满地只剩下喜悦的气息,所有的一切皆悄然让位。
苏吟歌微微一笑,忽然间觉得自己的眼睛也潮热温暖起来。而更大的暖意,却自掌中指间传来。
微微垂眸,顾青瑶的手仍与他相握,交缠的十指,似是百世千生也解不开。要在佛前跪求多少万年,才能得今生这一场无悔的牵手。
他悄悄地低下头,避过所有人的目光,让眼中那控制不住的温暖,化作一点炽热的晶莹,落下来,滴在他与她的双手之间。
手是暖的,泪是热的。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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