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都比我好!”
“他们不见得可靠,还不如靠自己呢!”敏贞说。
“你呀!真是不出门的大小姐,一点都不知道民间疾苦。”惠珍半开玩笑地说:“在外没有朋友,可是处处艰难呀!”
“我还是觉得靠自己才妥当。”敏贞有所感地说。
她婉拒了丁家人的陪伴,独自一人踏上回家的路。路远路陡她都不怕,就怕碰到冯家的人。
后山捷径需经冯家树林,她是算准他们一家老小都在镇上迎财神看热闹才敢来的。
白瓦屋在一排树后,她尽量靠路的另一边走。尽管屋内无人,她仍视它为猛兽,因为太过小心,一辆拖着竹排的牛车经过时,她竟吓了一跳。
跨过士路上辙痕交错的坑洞,竹林在望时,突然有人在后面叫她;听见那声音,她如遭电极,不愿意回头。
没有错,是绍远!他不是在茶行忙初五开市吗?怎么偏偏又在这鬼地方冒出来了?
“敏贞,你要回镇上吗?”他走过来,“正好我也要回去,我可以载你。”
“不必了,我自己有脚。”她继续往前行。
“何必这样呢?”他挡住她的路,“你以前又不是没有坐过我的脚踏车。”
那是他们还上高中时,他总是在清晨载她去车站搭公路局的车。如今他们都长大了,眼前的他,已留长的头发边分,稚嫩之气完全消失,成为英挺健壮的男人,而她即将要称他一声姊夫。
“以前是奉我阿爸之命,不得不坐。”她瞪着他说:“现在我有选择权,我不要坐,你可以让开了吧?”
“敏贞,你怎么变成这样呢?像一只刺猬,一有风吹草动就剑拔弩张。”他抓抓自己的头发,似乎真的很困惑:“自从我服兵役回来,你就躲着我,不给我好脸色看,我到底哪里做错?哪里得罪你了?”
“你的出现就是错误,就是得罪!”他若要揭疮疤,她就不必客气,“看看你们冯家做了什么?先是你姑姑逼死我母亲;强当了黄记的老板娘;现在又是你,利用我姊姊的感情,一心想当上黄记的女婿。这种卑劣无耻的行为,还要我笑脸相迎吗?”
这些谩骂的话他听多了,因此不受影响,只直接问:“你反对我和敏月结婚吗?”
“何只反对,简直是痛恨。”他的面无惭色令她更气愤,“因为你根本就不爱敏月,你只是藉着她来达成自己的野心,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敏月?”他问,目光逐渐锐利。
她微微一楞,当然不能告诉他是偷听的,她反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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