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一起饿死。”他立刻说。
他果真变了。以前他最怕她的任性骄纵,只要她一哭一闹,做点委屈状,他即收敛自己来讨好她。如今她以死来威胁,他竟无动于衷,简直太铁石心肠了!
“你才舍不得饿死呢!你的事业正看好,荣华富贵已在手中,是少年有成、事事如意,你死不了的!”她讽刺地说。
“信不信?我可以一弹指间让一切都烟消云散,没有你,那些东西一点意义都没有!”他干脆的说。
“你不必对我甜言蜜语,没有用的!”她抚着心说。
“我不是甜言蜜语,我是实话实说。”他说:“我说过我的人生若有什么野心,就是娶你为妻了。建立‘合祥’是为了报亲恩,让你父亲亲眼见到家业已兴,秉圣、伟圣都有出息,我的责任也了了。现在我所有的成就一切都是为你,你若不要,我留着何用?”
她不知该相信什么了,以他的精力,他可以端坐几天几夜说服她,但她病着,怎么支撑下去呢?
“敏贞,不要再躲着我了!”见她不语,他转为温柔地说:“以前种种都是我的错,请试着了解我的痛苦,你在离家信上的每句话,都像尖刀插在我的心上,我每多一份合约、多一笔进帐、多设一个厂,刀就愈插愈深。现在我是你的了,你要有家归不得、要流浪飘泊、要在天涯在海角,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陪着你。”
敏贞的泪终于掉下来,她忍不住低泣说:“太迟了!你今天可以了,我却不行了!惜梅姨没告诉你,我的身体状况吗?我不再适合陪你或被你陪了,我现在只想安静地生活,看萱萱长大成人。”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唯一的敏贞。”他不妥协地说:“你若再不理我,不如我们就此刻死了,我了无遗憾,只怕萱萱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
“你什么时候学会威胁人了!”她止住泪说。
“我被你训练了二十年,你忘了吗?”他说:“还记得那首‘藤树歌’吧?生死都要纠缠在一起,你这一生是摆脱不了我了。”
“你这是何苦呢?”她哽咽地说。
“我爱你,难道就那么难以理解吗?”他站起来说,“你再不开门,我真要撞了!”
“不!再等五分钟。”她把钩子打开,人站得远远的。
他喃喃诉说着六年的相思,他问她答。
五分钟过后,她说:“你可以开门了!”
纸门滑开,他们终于面对面。她停留原地,眼中仍有害怕;他的神情则充满爱和喜悦,几大步向前,紧紧抱住她。
“哦!敏贞!”他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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