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半饷,凄然的声音才遥遥传来,“你若想知道,可以去问师父,是我大逆不道,活该如此。”停了一下,又道,“不过我想他恐怕不屑地提起我这个徒弟了。”
这最后一句说得凄苦无比,但说完他就毫不留恋地走了。
符暄看着手中的药瓶,心里几番猜想,都一一否决,二师兄了无音讯多年,却没想到在这白马山上,还同萧暮有所交集,而今特地引他过来,竟然只是为了交给他这瓶子东西。
符暄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这其中的弯弯道道,收好瓶子,顺手捡起被朋渊扔在地上的那把剑,这剑不知从哪儿来的,剑身残破不堪,铁锈斑斑,经他这位二师兄一番折腾,剑身不堪重负,多了几道森森裂纹。
朋渊虽然性子孤傲刻薄,但确实是个练武的奇才。
他被赶出师门从无怨言,认定自己咎由自取,想当然地觉得师父不会原谅他甚至提都不提,但他在这点上显然错了,师父虽然对逐朋渊出师门之事从不后悔,但时常会望着练武场上一块当年他刻下的幼嫩字迹发怔,恐怕在师父心中,这个最为得他真传却又最桀骜难驯的弟子的重量,远远高出任何人。
转眼间,申时即到。
萧暮遣人送来一套白马书院特有的服饰让他们换上,声称让大家早日感受学习的气氛,更好地融入学院里来。
苏骁骁觉得,尽管萧暮这厮人品不怎地好,至少审美是没有问题的,这套衣服取青白二色,穿起来精神得很。
苏骁骁是被莫无渔整个儿摇醒的,因为没睡饱,所以她的起床气很严重,以至于直到在学堂集合的时候她都是……打着瞌睡儿的。
符暄看了苏骁骁一眼,随即扼腕叹息,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吃了睡睡了吃还活得如此自在的人!然而我们符小侯爷为人善良,思及她“可怜”的身世,觉得还是对她宽容一些不要太苛责好了。想到这里,于是转头,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托腮假装发呆,实际上目光总是忍不住往某人那边飘。
莫无渔坐在他前排左边的位子,正在一丝不苟地整理书案上的文房四宝,拿起书来翻一翻,又正正规规地放好,一会儿又克制不住再翻一翻,小脸上兴奋得红彤彤的。
符暄忍不住心里鄙视地想:这人怎么总是一副姑娘家的小家子气。
他想归想,不屑归不屑,但是一双眼睛都黏在了那边拉都拉不回来。
尚逍坐在莫无渔正后头,发现符小侯爷灼灼而充满深意的目光,心里担忧,眉头紧蹙。
这时候院子外头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众人望去,就见萧暮着了一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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