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渔终于说话了,“我确实讨厌你,但是萧先生教我们,凡事因果有循,我、我……”但也是我先对你不起才招来的恶果。
但他这句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符暄道:“你也许只是天性纯良……却也没什么不好。”话至此处,他自嘲地笑了笑,“你知道我为何在此借酒消愁么?”
莫无渔回答道:“不知道。”
符暄终于不再喝酒,他凝望着白瓷酒杯里液体倒映出的那一轮圆月,很久很久,久到莫无渔轻轻道:“若你父亲是乱臣贼子,你该当如何?”
乱臣贼子……
这四个字猛然闯入莫无渔的耳朵里,他的双瞳骤然缩了一下。
他两片嘴唇蠕动了两下,却并没有任何安慰的话语从中流出,他本就不擅长这些,所以他只是愣愣地,甚至是有些犯傻地看着符暄紧紧皱着的眉头,不知所措。
他不说话,符暄却有话说,“皇帝其实早有察觉,他想让我亲眼看看,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如今我看到了,又该如何自处?”言罢他忽然轻笑了两声,“呵呵,我真是傻了,问你又有何用?你不过是个局外人。”
莫无渔只好道:“我确实……是局外人,也不能给你任何的意见,只是……倘若你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立场,为何不随心而行?”
随心而行?符暄看向他。
莫无渔抿了抿唇继续道:“这世间的事情我们大多……不知道何对何错,很多是非都是旁人拟定了的,就像男女之道,总言男子主外女子主内,倘若有女子从事男子之行业便会被旁人诟病,但是这些又是谁规定的呢?所以我觉得很多事情,若不伤及他人,又不知该如何选择,不如问问自己,想不想,想选择哪个。”
这话说得迂腐而书面,却又不失为一种道理。
一种原本的符小侯爷,绝对不会选择的道理。
但现下的这种情况,他无从选择,听了这样的道理,他甚至真的有几分触动。
月光轻薄淡雅,从树梢上渗透下来,光影全灌进了符暄手中的酒杯里,他望着酒杯,轻轻摇了摇手腕,那晃荡的液体就映出了莫无渔的脸,他满脸担忧,神色却又有几分局促,然而不知为何,符暄突然生出了一种荒谬的错觉来。
然而这份荒谬的错觉立时被他压下,只当是酒精害人罢了。
他站了起来,喝下手中的最后一杯酒,决定不再让这酒骚扰他仅剩的清醒,也省的让这人在这里同他一起吹风着凉,脚尖一转,就迈开了步子,“我回去了,走么?”
莫无渔怔了半天,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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