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脆弱易感的心,根本不像她表现在外的气势那样坚强,她受不起他言语的苛责,也受不住他的火爆脾气……
她……和那些缠著他的女人南辕北辙,不渴求他目光的注意,也不渴求他的倾心,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
也跟他的贴身婢女苏束儿不同,苏束儿柔顺听话,从未违逆过他,对他始终温言软语,乖得像只猫。
因此对他而言,知罗各种反常的个性,都让他感到棘手,不知该如何对她。
既然她天生就是这么的强悍、骄蛮、任性,就该一直倨傲不驯下去,如此一来,他至少可以理所当然的对她凶、对她不客气,偏偏她一受到委屈就眼眶泛红,马上流露出痛苦、落寞的神情。
当她含泪望著他时,他的心便不由自主揪了起来,甚至会为自己的恶言恶行感到一丝丝懊悔。
面对她的眼泪,他看似毫不心软,其实全是伪装,内心根本手足无措得要命。
他从下知道自己刚烈的性格下,原来有这么别扭的一面,真是孬!
蓦地,一个念头从他脑海中闪过——
话说回来,她的两行清泪是为他而流吗?她之所以哭,是否是怨恨自己嫁的人不是鹰皓,因此悲从中来?
她是不是对鹰皓余情未了?是不是惦记著他以外的男人?
两人是结发夫妻,既然拜了堂、成了亲,她就是他的人、他的所有物,生是他们勒郡王府的人,死是他们勒郡王府的魂,他岂容别人敦她牵肠挂肚?
何况,他知道鹰皓背弃她的真正内幕,如果她还对鹰皓一往情深,那她真是儍得可以!
“开什么玩笑!”占有欲莫名抬头,他快然咒骂。
嫉妒!
他整颗心被嫉妒之火狂燃,五味杂陈的情绪蓦地排山倒海冲向他的脑门。
此时,一阵惊叫声十万火急地传来——
“贝勒爷——不好了!不好了!”
仆人驾马奔回,到达善敏的面前时猛然拉住缰绳,却因力道太猛,骏马扬蹄狂啸,仆人应声摔落,扑倒在他的跟前。
善敏蹙眉。“你搞什么鬼?”
有必要用那种姿态下马吗?
“贝勃爷,出事了、出事了!前面山头有土匪打劫,他们见少福晋貌美如花,就把她掳走了!您快去救她!迟了就来不及了!”
乍闻噩耗,善敏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土匪窟——山脚下一处荒废农庄。
“我警告你们……我家主子是皇帝御封的贝勃爷,等他来了,你们就全完了!”
瘦小的小吉子一边斥骂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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