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我常常会出现这样的幻觉,这种幻觉会把确有一定联系但我不知道的两种事物联系起来,也会把两种毫不相干的事物纠缠在一起。我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无意识?有时候我也很恐慌,觉得鬼魅缠身,有时候又有点自豪,觉得自己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我告诉爷爷,爷爷不懂,也不理解。我告诉涛哥,涛哥不懂,但能理解。是的,我相信会有的。涛哥用深沉的目光这样回答我。
我被涛哥牵着继续往前走。爷爷在前面开路,爷爷开了很多路,爷爷每次上山打猎都会开出一条像模像样的路来。爷爷带一双厚实的大手套,拿一把锋利的柴刀,嚓嚓、刷刷,挡在我们面前的茅草啊荆棘啊残枝断木啊在爷爷的舞弄下乖乖的闪到一边,让出一条路来。涛哥跟在爷爷后面非常机敏警觉地走着,涛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涛哥视力所及的范围内任何一处的猎物都休想逃过涛哥如鹰一样锐利的目光。爷爷经常会在涛哥兴奋的呼声当中迅速的反应过来,端起猎枪,瞄准方向,“叭”的一声就结果了我们的猎物,通常是野鸡野鸭野兔什么的,运气好的还可以搞上一两头大的,比如野猪什么的。
这个时候爷爷突然向我们做了一个不要我们吱声的手势,我和涛哥立马站在原地不动了。
不一会就听见爷爷晦气的骂道,日他娘的,是一块蛇皮!
原来是一块蛇皮,爷爷以为是一条蛇。爷爷拿着蛇皮在我们面前晃了晃,我吓得哇哇乱叫,赶紧抱着涛哥,躲在他身后。
亮子你咋就不像你爷爷呢?真是个胆小鬼呐。看看你涛哥,多勇敢。
爷爷说着把蛇皮远远的扔到一边去了。
亮子还小嘛。涛哥掰开我的双手,继续牵着我走。
其实我就是怕蛇。怕蛇怕到骨子里。我一见到那软绵绵、滑腻腻的畜牲就恶心、反胃,想吐。我觉得蛇是最丑的动物,我觉得蛇和蚂蟥一样丑。蚂蟥也是我深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