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母亲不知道我们藕香村隔三差五地停电,把电饭锅也买回了家,结果大半日子不能用,只能当一块废铁搁置在那里。藕香村人对此的反映是,唉,人家是见过世面的,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同呐!最让母亲气急败坏的是一到夏天这里的蚊虫遍地嗡嗡作作响,那种在我们看来很普遍的声音对母亲来说就像魔咒一般,使她心神不安,整夜整夜地无法入眠。母亲想出了种种办法,用尽了种种伎俩,购回了无数的灭虫剂,但都无济于事。最搞笑的一次是,有一天傍晚母亲蹲茅房,快要完了的时候突然瞟见一只贼头贼脑的老鼠,母亲吓得尖叫着跑出茅房,连草纸都忘了用啦。当时我正躺在草垛子上发呆,母亲对我说,亮子,茅房里怎么有这么多的老鼠啊!我说,茅房里没有老鼠,那里还有老鼠呢?母亲再次进去的时候,老鼠倒是没有了,可吸血的长脚蚊子却把她包围了,母亲挥舞着手臂怎么赶也赶不走,这下可好啦,母亲出来的时候,她白皙的手臂上、小腿上、脸上,估计还有屁股上全都是红泡泡啦。
母亲再也受不了了,在一次吃饭的时候开始向我父亲叫苦。
力南啊,我们搬家吧!再不搬,我迟早会憋死在这里的!
搬家?往哪搬?回海南?你有几十万吗?没有就别谈搬家!
我们不一定要回海南啊。我们可以随便找一个城市……
你啊——叫我怎么说你好呢!干我们那一行的能随便乱搬吗?搬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女人就是女人!
那我们不买,租啊。反正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别说了,等住一阵子,安顿好亮子再说吧。看亮子跟着我们呢还是托给别人。
什么?你还像把亮子托给别人?我不干!我可不想你老子那样死了都没子女收尸!
你,你——你胡说什么啊!我怎么就把亮子托给别人了?我不是在想嘛!
我觉得我的父亲母亲很可笑,他们在忘乎所以地谈着,吵着,对抗着,完全忽视我的存在。他们还以为我还是当年他们离开我时的亮子。
你们别吵了。我已经习惯了没爸没妈的日子,你们要我也好,把我托给别人也好,我无所谓。
我扒完最后一口饭,淡淡地说出这一句,再一次留给我的父亲母亲一个巨大的惊叹号。
我有点记恨爷爷,爷爷说爱我,爷爷说不会不要我,可是这么久了,爷爷也不来看看我。我非常想念我的爷爷,有时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在睡梦中我赤着小脚走遍千山万水也不见我爷爷那健硕的身影。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那么想念我的爷爷,为什么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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