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那些神态怪异对他们指手划脚的藕香村人。而我的婶娘则一步三回头、泪水涟涟的呼唤着她心爱的女儿。这时候,云儿似乎听到了她母亲凄厉的呼唤,从我的家里冲了出来。她似乎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只穿了一件长袍睡衣。云儿拨开人群,扑向她的母亲,母亲和女儿的手马上紧紧地牵在了一起,各自成了对方身体的一部分,再也分不开来了。然而法律是无情的,公安人员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面对母女俩感天动地的哭泣、拥抱,无动于衷,依然是一副冰冷的面孔。我的婶娘和啤叔终于上了警车。警车在藕香村坎坷的路上摇摇晃晃地开动。云儿拖着长长的睡衣疯了一般跟着警车后面跑,飘动的睡衣泄漏了云儿那双没有穿鞋的脚,飞溅的泥水粘住了洁白的睡衣。几个不懂事的孩童跟着云儿的后面,也去追赶那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警车。云儿跌倒在泥泞里,伸出一只纤瘦的手臂,似乎想抓住那辆即将消失的警车。似乎上帝特别偏爱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不想让她以肮脏的面貌出现在藕香村人的眼中,当云儿失魂落魄的站起来的时候,一场始料未及的大雨就飘将了下来,顷刻间就洗去了云儿脸上、身上的全部泥泞。我不知道云儿的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我只知道她惨白的脸上流着清澈的水。
很多在屋檐下避雨的藕香村人都流下了和雨水一样的泪水。
而我旁边的一位大婶却在幸灾乐祸,他们徐家,肯定是前辈子缺德事做得太多了,才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老不正经的死在寡妇的床上,女的疯了跳楼,今天……
我用一个近乎残酷的手势打断了她的话。我用五个手指做成枪的形状对准了她。
她吓得哇哇乱叫,你,你干什么?
我说,信不信我会打掉你的舌头?“砰”的一声,我用嘴巴模拟出开火的声音,对她放了一枪。她吓得抱头鼠窜,叫着“疯了,疯了,全家人都疯了。”消失在了人群里。
云儿再一次跌倒在雨中,却再也没有爬起来。我父亲冲进雨中,抱起了云儿。小荷紧跟着我父亲,为我父亲撑着伞。父亲把云儿放在了床上,叫小荷为云儿换一换衣服,自己跑去叫医生了。云儿昏睡了很久,我听见她在睡梦里一致呼喊着她的父母。我听见云儿呓语道,爸、妈,我不要治病了,我只要你们,我只要你们……村里的赤脚医生来了,毕竟是土大夫,号了号脉,看了看脸色,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云儿身子弱,需要多休息。
云儿终究还是醒过来了。云儿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我真想一直这样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云儿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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