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身,反而把那个中年汉子调戏了一番。在塔县的旅馆里眺望石头城的遗址和它背后若隐若现的神山牧什塔格峰,来自远古与神灵的忧伤填满了我的心坎。那些离去的,那些存在的,那些未知的,太多太多的诱惑,太多太多的迷茫,从而太多太多的忧伤。这就是西域了。或许西域本来就是一个忧伤的地方,每一寸土地,每一棵草木,每一个生灵都可以激发隐藏在我内心深处的无限忧伤。我五岁那年的忧伤赤裸裸的展现了出来,忧伤无罪,也不是廉价的,同时放牧自己的脚步和心灵,是另一种体验,另一种思考。开始在路上,进行在路上,结束在路上,一切美丽而残忍。
西域,它属于向往天马行空的人。
西域,它属于渴望生活醉意的人。
西域,它属于追求心灵自由的人。
最后我们来到了罗布泊,这里有我们敬仰的余纯顺。可是我们踏遍了罗布泊再也找不到余纯顺的身影了。余纯顺去罗布泊考察,用车子把食物载到罗布泊的一个地方埋了,可余纯顺回来的时候却再也没找到他的食物。余纯顺就这样永远的葬身于罗布泊,就像黑子永远的葬身于芦苇荡一样。罗布泊是死亡之海,我们无法深入其腹地,只能在它的边缘地带徘徊。也许真的是天意,在我们结束罗布泊之旅时,我们再一次神奇般的遇到了那位素食主义者兼流浪艺术家。
你好,我说过我们会有缘再见的。
殊途同归。我看见他的眼里有我一样的兴奋。
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可以。
这下你总该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了吧?
我从小就没有名字,流浪者是我自己给自己取得名字。
我告诉了流浪者我行走的路线,流浪者也告诉了我他行走的路线。
流浪者阴郁地说,你那条路线太残忍,我走过多次。
为什么?
你不觉得吗?充满了太多的死亡与愚昧。
于是我开始回想我所经历的两次刻骨铭心的死亡。
第一次是在纳木错湖。纳木错湖被藏民誉为圣湖,传说是圣姑为救济当地缺水的灾民幻化而成。我们是在早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到达纳木错湖的。那时的纳木错湖碧波万顷,金光闪闪,像一块巨大的嵌着波形花纹的翡翠。纳木错湖没有天鹅飞过,却比我们藕香村隔壁再隔壁的天鹅村的芦苇荡要有气势得多,一眼望不到边,有点大海的味道了。这时候我们看见一支由老人组成的藏民队伍阴沉沉的向我们走来。他们带着宽大的帽子,拖着破烂不堪的长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纳木错。老人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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