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她就去哪儿,上课一起,自习一起,吃饭一起,泡图书馆一起,购物一起,就差上厕所没一起了。我说,常曼,你成熟一点好不好?你应该独立!常曼当着我的面口口声声答应我她会的,可一会儿不见她就呼个不停,直把我们宿舍那台电话打得没人接为止。照理说,像常曼这样一个女子,我是接受不了的,忍受得了一时也忍受不了一世,我应该早点和她分手才对。可是我又于心不忍,她千里迢迢的跟着我来到这所大学,还没读几天就这样对她,实在有点儿残忍,于是我只好一忍再忍。于是这几天我和常曼行同陌路,在路上遇到了,各自把头偏向一边,趾高气扬的擦肩而过,然后有一个声音对我说,不要回头,不要回头!可到了一个拐角,想到过了这个拐角就再也看不到她了,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就回过头去看她一眼。可是当我会过头去的时候,我却看到常曼站在拐角处也在看我,四目相对,复杂的感情涌上心头,突然觉得对不起她,亏欠她太多了,那样的感觉谁也说不清楚。
于是我对自豪说,一个班长,一个团支书,都几乎粘在一起了,这样的差事说什么也该轮到你去。
哎,好了,我也早猜到你会这样说的。不过话也说回来,我就看不出常曼有什么不好的!那么痴情的一个女子打着灯笼难找!要是有那么一个痴情女子对我啊,恐龙我也要了。
我几乎要喷饭!我说,自豪啊,很快就会有恐龙缠着你了,到时候你叫苦连天哇!
这样常曼只好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去雕刻时光了。
其实我是非常不愿意去这个所谓的同乡会的。听上一届的人说,什么同乡会啊,只不过是大家见一见,坐一坐,聊一聊,吃一吃,喝一喝,然后就作鸟兽散了,一月、两月、一年、两年,杳无音讯,各自过各自的,谁也管不了谁。要不是自豪硬拉着我,我宁愿白交了四十块钱的聚餐费!自豪说,这么多年的习俗了,我们的前辈们仗着多吃了几碗饭,肯定要捞一些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新生的油水啦。我们可以对不起自己,但再怎么说我们也要对得起父母的血汗钱是不是?
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