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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想到他说话竟然如此的吃力,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一句话说完。
他说,你说得对,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有馒头和咸菜。
我说,你的吉他呢?
换馒头和咸菜了。
我要给他食物和水,他拒绝了。他摇摇头,没用了。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流浪者说完了这句话就垂下了他的头。
他死了。涛哥摸了一个他的鼻息,沉重地说。
开始在路上,进行在路上,结束在路上。一切美丽而残忍。我说。
涛哥叫了几个过路的村民,给了他们一点钱,叫他们把流浪者埋了。
我为流浪者流下了一滴珍贵的泪水。
流浪者,另外一个世界,你可走好。
这是我对流浪者说的最后一句话。
腾格里沙漠浩渺无边,我来到腾格里沙漠立刻被一种悲壮的情绪所包围。脚踩细软的沙粒,放眼望去,漫漫黄沙,萧瑟竟终古,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凛冽的风吹打在我干燥的皮肤上,我用镜头四处追寻大漠的悲壮之美。历经风沙锤炼的胡杨,孤傲地挺立在天地之间,寂寞而又执着地等待远处模糊的红柳的影子。厉风在辗转,把胡杨塑成愤怒抑或呐喊抑或哭泣的姿态,千年不倒。悲哀的是,这些历经血泊洗礼的胡杨最终只能沦为老百姓灶中的枯柴,又有多少人能看到它抗争的肩,领悟它风蚀的美?天地无语,胡杨亦无语,除了是一种姿态,还是一种姿态,千百年来与它长相厮守的唯有风沙。岁月流逝,它的生命留在了永恒的时空里,狰狞的枝杈仿佛在讲述着一个又一个古老而美丽的传说。远处依稀可见几个凄凉的墓冢,一堆堆的白骨是英雄的忠还是牛马的怨?抑或是一个孑然漂泊的风中过客?我遥想着这里曾经是一片美丽的富饶之地,只是因为千年的浩劫才使昔日的辉煌成为今日的废墟,掩埋在黄沙中的古老的城市在悲凄地呜咽着什么,是骁勇善战的铁骑将军还是至死不渝的情感?残阳滴血,断肠人在天涯……
我把涛哥一个人留在一棵胡杨树旁,让他与他忧伤的箫声为伴,我踏着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