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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我腕,他仰我俯,我使肘撑他胸膛,沉力,直接压他不能呼吸。平日不曾细看的眉目兀然放大,少年时代已经是一去不复返。
他虽不能呼吸,还是不松手。愤怒中更是一眨不眨看我。执着的劲头不逊当年。
“我爸也是萃的爸爸。你怎么不跟她摔跤去?”我压到肘都疼了,想他认输不可能,干脆各退一步。
提到萃,他神色一变,力道渐松,“她是女人,你是男人;她是—;—;”
“她是你的爱人,情人,恋人。”我一一补充。
神色不变,他坦然承认。这就是他夙愿。
我逮到机会,爬起来,“刚才跟她吵架了吧。”我回过味来,蓄意嘲笑。“没胆跟她吵,倒有胆子跟我撒野。”
他坦然承认的样子,颇为真诚,我几觉可爱。
他眨了眨眼,迅速回击我:“别忘了第一次见面,是我让你流的血!”
那样也算?
我已经站了起来,看他倒着,实在不像话,我伸出手给他,“秦展,起来。”
他看我,我一脸不在意,他于是终于握住了我的手。
“欧阳念,我看你比你爸还狠。看你杀人,都不带眨眼,像个天生杀人狂。”
他拍了我的胳膊一下,说是笑话,似真似假。
和平,难能可贵。
没有鱼上钩,这汪潭水里的鱼儿个个精得要死,很可能拜我身边的女人所赐,十年来专心致志一如既往地钓上、放生,再钓上,就算是简单的鱼类也能进化得愈加聪明。
我撑着鱼杆,和兰师傅齐坐着,钓我们那永不上钩的鱼。
“明天我就走了。”她毫无离别苦相,依旧笑嘻嘻,胖乎乎。“你以后要一个人玩了。”
我想有些人是不在意离别的,他们生来就是追求玩乐,玩得开心,玩得舒心。
我恶声损她,来掩饰我在意离别:“赶着去结婚啊,有人肯要你?”
近两年,我们是处得不错。我敢说,只要她想,她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无论功夫还是枪技,偏偏她是这样一个比我更古怪的女人—;—;所以,我们两个古怪鬼凑一起,是绝对没出息的。
她依旧笑得全身都抖啊抖,连鱼杆都在空中做起抛物线,好象真是赶去跟哪个男人私奔。很难把她看做长辈,她也不屑作什么长辈。
她扔本东西在我膝盖。
我拾起来,蓝皮宣纸,看上面名字—;—;《蓬莱心法》,翻翻里面,果真是拗口的什么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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