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陌生的号码。
里面的人先不说话,但他的低沉呼吸却立刻让我屏息—;—;会是那个人?
“欧阳念。”他喊我的全名,缓慢地轻柔地喊,前所未有的冷酷,“你这个小档啊!彼突然笑了,我眼前已经立刻浮现他微微森冷眯起眼睛的可怕模样,我扣紧了手机,拼命想从他的一点一滴里辨识出昨晚的印象?
“你想怎样!”我蜷缩身体,咬住拳头,已经是惊弓之鸟,再受不了最低微的一声拨弦,“你到底还想怎样?”
“听到没?”
“什么?”
“针穿过我肉的声音。”他拿近了。
我模糊听见,钝钝的穿凿。他受伤了?
“第二十针,亲爱的,你差点要我的命。”他一边鲜血淋漓,一边居然实实在在是夸奖我,满意地夸奖我现在够资格让他刮目相看了。邪气从里面穿透过来,也好象冷冰冰的针尖挑我的伤口。
—;—;“昨晚是你吗?”我只想问。
他没有立刻回答,他甚至答非所问,在挂机前,他依旧用前所未有的冷酷承诺我:“想给游戏换个玩法?我陪你,这次要把所有人加进来陪我们一起玩。”
“不要!”我绝不能让你这样做,我惊慌懵懂:“我已经为了你的游戏付出了我所有!雷煌,你怎敢?!”
—;—;“以后不要再装成天使。你不是。”他缓缓亲吻我,在电话那端,“我的小恶魔。”
他话音没了,空气里是重重的冷意盘旋。
—;—;这是怎么了?我在这个叫不醒的噩梦里到底在扮演什么角色?或我才是个小小配角。
当清晨的街道上落下第一道太阳光线的时候,我在街旁老妇人的小门面里买了一束花,大花店都还没开,只有她在弯腰浇灌她便宜廉价的因而也不显得珍贵的花朵,就算是一样的香也没用,它们没有绚丽的包装纸映衬,高贵的金绒线捆扎,怎样看都是地摊货。
“再送你一枝,小伙子。祝你好运。”
我临走的时候,她又从水里捞出一枝刚露苞的睡莲花,给我捎上,她虽然老和贫穷,但很健康,脸色红润,但看我的眼神显得快乐又满足。
我捎着红睡莲,走在清晨的道上。一手另外捧着普通的黄色康乃馨,这应该是祝愿病人康复的花朵。我买了一大束,走着走着,我开始把脑袋埋着这些看上去皱皱皮皮的花里,有点想淹死自己。清晨的太阳温润的像个大鸡蛋黄,照在身上,不觉得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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