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兄弟。”
在未来的一周内,我的书桌上陆续摆上各种协议书,极机密和严谨地,我在一周内将要通过瑞士银行把家族底下的数亿资金全都注入一个莫须有的集团和人名底下。那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茉莉。我根本不认识她,秦展从哪里找到这个女人我也无从得知,只有放手一搏才能重振我的家族,我听信秦展。
在我签字以前,我跟我的妹妹见了面。我本想说我不是你的亲哥哥,你才是欧阳家族的正统继承人,其实秦展不知,做决定的人该是你才对。妹妹却已经上飞机,我都忘了,明天是米兰时装节的春季秀。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错是对,但在这一刻,我是个旁人,我把原本不该属于我的权利还给正统,好象这就是我惟一能做的事一样。我相信我的兄弟,如果连他都不信,我真没有其他人可信。这个陷阱只有我和他知道。
我就开始在陆续的一周内不断签署了上百个我的名字—;—;欧阳念。
至少这段时间很平静,伯父们果然还我清净,在全盘轧帐过后,他们收获颇丰足以不再抱怨骚扰,我从不是个在金钱上苛刻的侄子,富不过三代,在我身上直接体现。
可能明天我就一穷二白,但秦展说得对,人生在世是得一搏,不然活得太过委屈,我的人生一直消极,对爱对恨都是如此,但死到临头,或许也该咬口那一心要将我致死的人。那个人,恨我至此吗?那晚的话尤在耳边,那晚的温存历历在目,他却戴上面具,伤我最深!从他枪伤秦展,我跟他就再无恩情可言。
他最近风头却健,电视、报纸屡次登上头条,看着《国际财富》那一桢彩照,他眉目依旧俊极,就算微绽笑痕,跋扈眼神璨璨流转间却隐隐霜冷邪魅,好个人物,好个年度十大财经巨子,我手缓慢摸上他唇角,干燥的纸张吸附我的手指,让我徘徊不去。
门敲响,我听出是秦展,进来后,果然是他。是来拿我最后一份过让协议吗?
他在我书桌对面坐下,微笑看我,我忽尔很有兴致,“取瓶酒来,我们今宵畅饮。”
“庆功酒吗?再好不过。”他站起从我酒柜里拿出82年拉斐尔,他掀开瓶子,闻过,皱起眉头:“只有你把这些名酒随处放,过了十二度早就变味。”他嫌弃一样随手把酒瓶放在一旁。
“你比我还少爷!非要名酒就不喝,非要名烟就不抽。在我眼里,好酒坏酒只要能醉就是好酒。”我走过去,依旧拿那瓶开了,一边再抓瓶开了递给脸臭臭的他,一边拉他走上露台,清朗月光如水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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