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的感觉袭遍全身,我听出他言语里的绝望是那么深重,如同是我把他推进这个深渊,我把自己埋在他胸膛,摇头,摇头:“我没办法,我是欧阳家族的长子,我必须要为家族利益去想,我不能只为了你!我跟自己说一定会给你更好的,我不知道你的过去—;—;”
“知道了又怎样?你会为了我牺牲家族利益?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念念,你不知道我,我却知道。你早就不喜欢吃糖了,但只要我买了你还是会吃下去,你知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我是故意买那些糖果,我喜欢你那么在乎我,我以为你真的很在乎我。”
“我是真的在乎!我会有更好的法子,我会让你娶萃我会如你愿!”就算舍尽我一切。
“所以,还是不能靠别人施舍,想要的,自己去争好了。”在这场森冷黯然的对话里,他第一次抬起他的手拥抱我:“念念,你没发现我已经很久不再买那些糖果给你了?”
刹那,他好痛苦。刹那,泪就出来。刹那,我求他:“不要恨我。”
他已经笑了,他又回来了,他表情再不扭曲,他神态还是刚直,他是秦展,而再不是那个任人欺凌和饱受痛苦的小小少年,我从没觉得我其实离他是这么远过,他轻声唤醒我:“傻瓜,你是我的好兄弟啊。”
在森冷黯然的月光底下,我们被浓浓的乌云遮盖,我们再找不到彼此。
下
当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并没想到她会是这样——她竟是这样!——当我看到在她身边的秦展自如而微微流露出冷酷笑容,突然觉得在自己好像一不当心掉进狼窝一样,不再有家的感觉。那个女人跟雷煌的生母长得一模一样,我看过他妈妈的照片,明明是在阴天照的老照片,她悠然一笑蓦然碧空清澄,绝对是倾城美貌,似水柔情,那是种骨子里流出来的柔,是男人就招架不住的妩媚风流,一代名妓的翻版今天在我眼前重生,只可惜我近日只觉得身体昏沉,疲惫无力,当时看她尽管错愕却全然忘记勾搭。
我很喜欢穿旗袍的女人,可能因为妈妈也爱穿素色旗袍,当时的茉莉就穿着一袭紫色旗袍,手指细细尖尖,挑起弯弯柳叶眉,面目如画,身段婀娜,她一边睨着墙上悬着的水墨画,一边就叹了声,这就似是一枝水中青莲,幽幽雅雅,绰绰约约,再无别物可沾染。
秦展从哪找出这个妙人,她甚至比雷煌的生母更加让人昏眩。
“好点没?”秦展问我。
我摇头晃脑,脑袋沉重,可能酒后着凉越发疲乏,就算白日里也总是昏沉欲睡,做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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