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欧阳念,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那晚,你说的话有半分是真?”——
…………
是真是假,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到底怎样才分清?!
他轻轻摸着我的脸,沾着上面的血,他轻轻对我说:“我就快杀了他,你会心疼还是舍不得?两个主角都谢幕,现在轮配角上场。”
这才是真?我的幻化世界里,他是骑士却不是来解救,既然已经做了不能回头的决定为什么还要这么悲伤对我说话?这太假,这太假,秦展。
“你都对我做了什么?”我借了那问,问出口才觉出这好不心酸,自己是这么茫然无知、随心所欲、宁愿蒙住所有眼睛耳朵地为你所骗,总希望、总希望你能回头,到现在,你我都无法回头,结果都不能收拾。血盖住了我的眼睛,我闭上,已经太累。
轻轻的手指轻轻地移动,移到我的心口,他按着,生硬地顽固地绝对地占有——“那夜,是我。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血淌着,破裂的伤口丑恶的形状火红的烙印无法修补的记忆,噩梦——感谢我还能流血,至少鲜红的血可以勉强挡住眼角的眼泪,此刻这么清醒在痛哭,此刻这么狼狈在痛苦,此刻这么心酸在这让我痛失一切的亲人面前。
“不要说话,念念。”他摸着我的唇,抵着,“你现在说的话会缠我一辈子,我现在不能听你说话。”
我咳嗽,剧烈的咳嗽,堵住那口气,只是呼气远大过进气。我和死,一步之遥。
“那三十亿都归在新户头里,过户人上填的是我,密码是你的生日,我怎会把它们都给那妓女?我只是骗你;人的性命是有贵贱的,其实,就是从我为你档枪那刻开始我才醒过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训练成了一条狗?到底怎样才能不变成我父亲?想得到一切,真是的就必须不择手段,欧阳,为什么我要接近你?为什么你叫我兄弟?因为我就是生来要夺走你一切的,这是命中注定。我带我的人投靠雷煌,所有陷害他的计划都是你设想,等他和你两败俱伤,我就出手,现在最是他得意的时候,我会为你报仇。”
——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这样,我全不知晓,我记忆中的你,是那个雪天狠狠砸来的大大雪球。
我好晕头转向。你的面孔就出现了。就像现在这样。
那时你粉雕玉砌,你勃勃有生气,我见过行色美人,惟独栽给木头一样的你。这叫我怎么办?
现在你不差给任何人了,你不用再当任何人的狗,还有谁比得过你不择手段、阴险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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