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愈狭窄的路,拓拔烈两道浓眉紧蹙起。
“三少,往这边走……应……应该没错。”
阿六有苦难言,因为三少只给了他一张大方向的地图,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进田间小路来,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
“往回走,绕另外一条路。”直觉前方不是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拓拔烈立刻下令。
“是。”倒车的同时,阿六忍不住问道:“三少,平常我们公司不是直接汇款给孤儿院吗?为什么今天你要亲自来这个鬼地方……呃,不,是偏僻的小地方。”
坐在后座的拓拔烈两手环胸,凉凉地冷讽:“因为今天没有安排任何行程,所以我想出来透透气。”
了解,他认命地开着车,咀嚼三少丢给他的凉凉话语。
三少的意思是说,因为他没帮他安排行程,所以他阿六就活该跟着出来担心受罪。
从前座拿回秘书帮他列印下来的地图,拓拔烈看了半晌,大概知道他们要去的孤儿院方向。
“前方路口左转。”
“是。”
再度望向车窗外,拓拔烈一语不发,静静地看着一畦又一畦相连到天边的水田,绽放着点点绿意。
小时候,父亲为了避免他们三兄弟被仇家追杀,把他们三兄弟各自交付给一名信任的保镳。
他跟着保镳狄叔辗转流浪到韩国,之后,狄叔娶了一个韩国女子为妻,他们就在韩国定居下来。
他本以为生活安定、不用再流浪是件好事,谁知道狄叔的妻子看他不顺眼,把他当拖油瓶,若不是他自小体格壮,挨得了打,说不定这会儿早投胎成了另一名好汉了。
狄叔也为此和妻子吵过好几回,但狄婶的凶悍和对女儿割舍不掉的亲情,让狄叔不得不低头。
尽管狄叔一直想办法维护他,但终究敌不过狄婶的蛮横,被竹鞭打的印痕依旧是如雨后春笋,天天在他身上冒出。
一直到他十三岁那年,他再也不想忍,当竹鞭照例往他身上挥下的那一刻,他狠推了狄婶一下,怒气腾腾地告诉她,他要离开,不会再回头、再让她有鞭打他的机会。
那天,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走了很远、走得很累,一个人倒在街头,昏睡中,有个女人轻摸着他的头,温柔地告诉他要勇敢、要坚强,当时睡梦中的他不自觉地喊了一声“妈妈”,那女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笑得好温柔。
他伸手想拉她的手却拉不到,他追着、喊着,她却对他挥挥手,带着一脸笑容,慢慢地往后飘,渐渐地消失……
惊醒后,他才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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