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蟠龙殿,里面灯火宁静,内殿有人在说话。
楼清羽无声出了暗门,隐到内室的屏风后面,隔着层层幕帘,隐约看见迦罗炎夜躺在床上,一人坐在他旁边,一人跪在地上。
只听坐在床边的人脆声道:「皇兄,你就听沈御医的话嘛。你这个样子怎么骑马?别说狮子骢是世所罕见的神驹,就是匹普通的马,我看你现在也难以翻上去。」楼清羽听出是德馨公主的声音。
过了片刻,德馨公主催道:「皇兄,你倒说话啊。你以为你瞪我,我就怕你吗?」迦罗炎夜终于开口,声音很低,但语气平静,道:「德馨,朕的事情你别管。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错了,你不知道,沈御医才知道。是不是,沈御医?」原来跪在地上的正是沈秀清。
他暗中抹了抹汗,心道:公主,您也错了,皇上的身体我也不知道,楼贵人才知道啊他心里嘀咕,楼清羽虽然从贵妃被贬为了贵人,移居冷宫,但他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公主拉着自己在这里诊了半天脉,说了一堆废话,也没有那人一句话能打动皇上。
想虽然这样想,他还是恭恭敬敬地道:「回皇上、公主,皇上胎位不稳,又劳于心智,有欠安养,实在不宜剧烈活动。」德馨公主立刻道:「皇兄你听,沈御医这话都说了三遍了,你还不改主意吗?」「他就是再说三千遍、三万遍,朕的心意已决,谁也改不了。」迦罗炎夜的语气冷冷的,隐有不耐之意。
德馨公主见软硬兼施皆不管用,也有些气馁,道:「那皇兄打算怎么做呢?这些日子天天招沈御医内诊,终究也不是个办法。」楼清羽听了暗暗一惊。难道炎夜身子不好吗?要招秀清常伴身边内诊?可是上次见他似乎并无大碍啊?
「只是一些抽筋盗汗的小毛病,是王宫侍多心,非要宣御医问诊。秀清,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是。」沈秀清领了旨意退下,迦罗德馨与皇上说话再无顾忌。
「皇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这么多乱子!你不在朝的这些日子,你的两位好国丈变着法的找麻烦,要不是你已经把军权收回,只怕要出乱子。」「让他们去吧,朕都知道。」「皇兄,我真没想到……要不是那次让我撞见你险些掉胎,还被蒙在骨子里呢。不过你总把楼贵人扔在冷宫里也不是办法啊,你这个样子,身边没个贴心人照应,我和父后都不放心。」「你还没出嫁呢,操那么多心干么?朕看你真要嫁不出去了。」「皇兄,你取笑我!」德馨公主羞恼,缠着迦罗炎夜笑闹了几句。过了片刻,忽然压低声音,悄悄道:「皇兄,你告诉我,生孩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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