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雷续断沉声道,暂时止住那阵没完没了的哈笑。顿了顿,严厉的眼神扫向侧边,一瞪:“继续说。但若让我再瞧见一滴眼泪,休怪我对你不够客气!”撂下重话,狠狠拉来一张木椅,碰的一声就在方瞳的正前方坐下。
“我……”方瞳有些反应不过来。
“洗耳恭听,条件是不许哭!”再一次警告之后,他才抿紧唇,心底暗自叹上一口气,有些恼怒。
事实上,他是极少如此发怒的,笑怒不形于色已成本性,在他爹尚未过世前,偶尔还会见他大笑或暴怒,可在接下那百余人口的生计重担后,却是几乎不曾有过了。
也许,正如元悠说,他是失常了,但即便是失常,亦仅仅是一时。
“大哥?”耳边传来白元悠疑问的轻喊。
一回神,瞧见方瞳关心的大眼。
“你不舒服吗?”他问道。停吨一会儿,他有些担心:“那可不好,你病了,谁来杀死我?”啊,也许他可以另寻他人,可是听说……泪续断是最好的呀,只消交易成立,对方必死无疑。万一找了别人,一个失手没正中要害,教他又活了下来,那怎么办?
“你究竟说是不说?”雷续断猛一击桌,将茶杯震得四分五裂,茶水流了一地。
一旁的白元悠拧起眉,好心疼那壶凉茶,想开口抱怨,却在瞥见大哥愠怒的眼神后闭了嘴。
“我……我说,我说我……害死了娘。”方瞳强忍心口不断窜上的湿热,拼鸣眨眼睛,“我娘她长年患心口疾,忽尔揪痛,忽尔绞疼,随岁日渐过,虽有我亲身照料、调药,病症仍是毫无起色,甚至每况愈下。一日,我无意间在山中发现一种草药……”
轻轻扬起头,正对上雷续断目不转睛的专注,喘了一下,继续说:“我花了近一旬时间不眠不休,才终于确定那药方对娘的病大有起色,事前也曾得我的老师认可……谁知……我娘喝了那药不出三帖,便……便已……”
盈盈泪水忍不住又要夺眶,极力忍了忍,却听见头顶上方一阵沉沉暖音…
“药性经确定无害,那并非你的错。”
“不是吗?”发出一记叹息,他摇摇头,“就是我的错。如果不是那帖新药,娘或许不会早走……就是我、就是我,是我害死了娘。”
雷续断加重音量,:“我说,错不在你。”
“就是我……”
“说不是你便不是你。”去他的!听不懂人话吗?
“是我……”
“够了!”一脚踢翻椅子站起,他的怒气终于爆发:“成!你硬要这么说也成!”大掌抓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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