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眼。
白元悠一进门便哎哎苦叫。“这是做什么?做什么呢?吃到连碗都翻啦?”虽是埋怨,眼底却净是笑意。
“是我不好,苯手笨脚……”方瞳连忙站前一步。却在将踏上洒满地的热粥时被用力拉住。
“你方才叫住我想说什么?”喘了口大气,雷续断的目光似要狂飙。
“……啊我……”一时的惊吓尚未平息,被这么凶恶一瞪,口齿不清得说不出话。“我……我……”
“你什么你,有话快说。”又是一吼。
吞了吞口水,声音变得很小:
“对不起……我……我忘了……”
“绝!真是绝!”房里飘来白元悠哈哈大笑的嗓声。
“你可别见笑,我这性子就是这般,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哎,我又说傻话了,哪儿来的一辈子呢。”方瞳摇了摇头,一脸记性欠佳又说错话的表情。
白元悠枕在厚叠的被上,以口接下隔空抛来的花生米,像是浑然未听他说了什么。一张口,又一颗。
“我说小瞳老弟,但凭这等非凡记性,你竟也成了少年大夫?”说完又猛笑。
方瞳羞涩地红起脸。
“你这可是见笑我?说来也奇怪,我自小虽迟钝迷糊,但对于医药疹疗之书册阅读能力奇佳,过目不忘且自能贯通,拜师不过一年,已开始代师看疹,尔后不出短短时日,便得吾师允许出师独立……”
“你是天赋异秉的奇才吗?”白元悠翻下床,满腔钦佩。
“奇才不敢,连自个儿娘亲都错医的人,不配哪二字……”他轻叹一口。
“可照你说,对自身医术该是十分自信吧?”
“在娘未过世前,的确是的。”他点头。
“这就奇了。”白元悠剥着花生壳,偏头细想一会儿。“照理,对于让亲娘服用的药该是十分把握才是,加上曾获老师见征,出错的机律简直微乎其微……没道理、没道理呀。”
方瞳垂下眼,咬唇道:“事实却是如此,即便那药方我试过千次百次……”
“呀,你又何必多想?各人体质不尽相同,想必错在此而不在于你,是吧?”唉,过深的自责内疚会害死人呀。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那毕竟是我亲手所为。”感觉像是拿了把刀朝娘心口直接插下,他不是凶手是谁?“若非答应过娘,无论发生何事绝不自寻短路,我甚至调配出至毒剂药了。”
白元悠跳起来,一脸诧异。“自尽?”
“我想,但是不能。”
“哎呀呀,那可真是谢天谢地,谢谢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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