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阵暖流运行至全身血管。
再望着臣潇洒远去的背影,她实在不舍得他离去。
不舍得他今晚暂别,更舍不得他步出自己的生活。
女孩子的心事,总是矛盾万分。
她把一块四叶草曲奇送进口里时,理应心甜地笑;可是,她突然鼻头一酸,眼泪差点要涌出来。
乔看见这个情景,心事比姐姐Mia的,来得更为复杂。
晚上,过了探病时间,Nic出现医院。
护士们应付不守规矩的探病者,早已驾轻就熟,也懒得听他们恳求开恩的讲辞了:「不要逗留太久,一定不可以骚扰到其他病人。」
连开场白也省下,Nic欣赏这位护士小姐的爽快作风。
「你来了,请坐。」少杰本在看电视足球赛,见稀客驾到,连忙招呼。
「有没有大碍?」Nic关切地问。
「应该不会残废。」少杰还有心情开玩笑。
「对不起。」Nic由衷地。
「别说这话。这种事情,若要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欠多少人的人情。」少杰笑说。
「我是无意的。」Nic内疚地说。
「我当然明白。」
「我想?很多人都会以为我是故意的。」
「怎会?观众当然明白运动的危险性。」他指指电视机:「我刚刚才看到有球员给球击中,头破血流哩!谁想意外发生?遇上了只好叹句走霉运。」
要少杰反过来安慰,Nic自觉不好意思。
在球场上,少杰的锋头,水远被臣盖过。
甚至有人认为,没有了臣在旁支撑,少杰根本不成气候。
少杰的优点,是对自己有信心。
无论谁怀疑他,他都不曾怀疑自己。
这一刻,Nic觉得面前的才是真英雄。
他把右手摊开仲到少杰面前,少杰只回他一个「五」。
两手—;击,—;切尽在不言中。
少杰说:「有没有想过,假如我不能出赛,你们会怎样?」
Nic耸耸肩,他知道,到时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