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拉着南北的手开始狂奔。她穿着高跟鞋依旧跑得很快。她一边跑还一边抽烟。风把烟灰吹进她的嘴里。她很使劲地啐出来。唾沫逆风吹到她的外套上。她依旧哈哈大笑。
那笑是刺耳且猖狂的,然而却有一种释放的快乐。
第三部分梦,听说很远(6)
闯进茶社的时候,里面的宁静被果果的大笑撕破,只有冷乾一个人坐在柜台里把玩着一只泡茶的小壶。这个顾客最稀少的傍晚时分,她们的闯入,像是强盗,有钱的人都会害怕。
果果嘻嘻哈哈地和冷乾打招呼:〃死老头,还顽强地活着呢?没得个性病解解闷儿?〃
冷乾皱了一下眉头,把小茶壶小心地放好,从柜台里面走出来。他依旧穿着长衫,青布的,有点做作,不过长衫很雅致。果果没理他那套,随便一伸手就逮住了他的命根子,他本能地缩了一下肚子。果果又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嘹亮:〃最近又吃'曹开镛'了吧?〃
南北的存在显得尴尬,好在几年的工作生涯让她学会了装聋作哑。冷乾提防地看着她,她也冷静地看着他。南北没有表情的脸让他觉得舒服。〃南小姐,最近还好吗?〃他对南北说。
南北说,还行。
冷乾忽然笑了,拍拍果果始终放在他衣服上的手背,说:〃别抓着了,抓出褶子来。〃
南北坐在果果和冷乾的对面。冷乾为了不丢人现眼,早早地挂上了停止营业的牌子。果果让冷乾把酒拿出来,她要庆祝一下。冷乾问她庆祝什么?她说庆祝南北结婚了。冷乾说:〃这样啊,那得喝花雕了!〃
冷乾站起来去拿酒,果果拉住他的衣服,问他:〃就这么简单?你不表示表示?〃冷乾说:〃当然得表示了,你拉着我衣服,我怎么表示?〃
话题涉及到自己,南北不好意思再笑了,把目光转向窗外。街景显得萧瑟,南北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冷乾回来的时候果真拿了一小坛子花雕,还有一个信封。他把信封放到桌上推过来,说:〃南小姐,恭喜你啊!没什么准备,一点心意,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