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犯他意,他焉能容你?”
沉吟半晌后,侯安都开了口,“我不信!”他断然说道,“皇上曾对我说过,绝不做鸟尽弓藏之事!”
“安都,”我语重心长的告诉他,“聪明如你,应该知道:与寻常人相交,共享乐易,共患难难;与天子相交,共患难易,共享乐难。――安都,天威难测啊!”你看那越王勾贱,一旦大功告成,即刻诛杀文种,范蠡若非已身远见,退隐江湖,后世又焉有一陶朱公?再看那汉帝刘邦,身处危难中,可对臣下推衣解食,而汉家江山一开创,随即就诛杀韩信等一干功臣……古来帝君皆如此,哪里会有什么例外?
“胡说!这次征留异归来,皇上才擢升你我二人,哪来什么共患难易,共享乐难?!若真如子高所言,你我皆参与那么多机密之事,在功成之时,子高岂不应该早归东阳,或者是辞官归故里,而非仍留在京里,常伴帝侧。”
我淡然一笑,“安都,你也知道,我与皇上的关系,与你不同。我除了是大陈的将军、天嘉帝的臣子外,还是他唯一的枕边人。而安都,你跟皇上,只是君臣上下主从关系。”这种话说出来,颇有几分恃宠生骄、目空一切之意,但却真是实情。如果我不是陈茜的爱人,在参与处理这么多机密要事后,我哪里还敢久留于朝?当然是会学着张良萧何,再不问世事,保全已身。
闻言,安都语塞。
我再问他,“安都自问有无韩信之功?韩信的下场又是什么?他若学张良萧何又何至于此?”
侯安都的的眉毛迅速的抽动几下,“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他的目中,尽是惊疑不定。
垂下眼,我安祥的说道,“安都,今日前来,韩子高是以你朋友身份拜访交谈,没有任何人指使,你莫要怀疑些有的没的。”
“……”
“安都,你该知道,今上面热心冷,言必行,行必果,最是恩怨分明的一个人。当年你做的事,已然得了赏。如今自不会因你以前的功勋而讨得了什么情面。”
“而且,你本就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当日今上为帝后,即刻擢升你,你的身价立时暴涨,成了拥戴新皇登基的两朝元老、辅国重臣。如今你已官至司空,赏无可赏。如此高位,你不知保全已身,反而纵容包庇犯罪属下,形成尾大不掉之势,今上怎会不疑你会结党弄权、操纵朝政――别说是今上,这些事随便放在哪个朝代,帝皇又会不忌讳?――安都危矣!”
侯安都没有说话,看他神色,痴痴茫茫的如在梦中。
“安都,皇上秉性严格明察,是个精明得不能再精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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