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无雨和他媳妇回来了吧!我送点青蛙给她们吃。”
是红霞。她母亲和我母亲都姓陈,所以我们两家孩子称对方为姨。
朝烟喜得手舞足蹈。
“哎呀,是红霞,起这么早送青蛙回来,累死了,闺女!坐坐坐,喝水!”这自然是我母亲得声音。
“多少钱一斤?”我父亲一本正经地问道。
“姨夫,您这是不是打我耳光吗?送几只青蛙给无雨吃,还要您的钱哪!连衣服也看不起侄女啊?”红霞的后一句话颇让我琢磨。
“你衣服是个书呆子,别和她计较。中午别回去了,就在这里吃饭。你也有几年没在姨家里吃饭了。”我母亲热情地挽留她。
朝烟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不啦,姨,店里还要我去照顾呢!两个学徒都回去双抢了。”
“这这这,咳,你总是这样忙!”
“都要过日子哩―――无雨她们还没有吃早饭吧!这是我从镇上带回来的包子油条,还有牛奶。城里人早晨兴吃这个,吃不下饭。我走了。”
接着就是摩托车发动的声音。
我和朝烟面面相觑。
楼下也是出奇的寂静。
过了半天,朝烟一字一顿地说:“这――个――女―――人――对――你――有――意――思!”
“胡说!这怎么可能?她儿子都上三年级了!”
“哼!连你自己都说她是小芳!可恶!”她的身体转了180度,背对着我。
“无雨,朝烟,下来吃饭了!”母亲在下面喊道。
“好的,来了!”我应道。俯视朝烟,她已假装闭上了眼睛。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她一把推开了;当然,她也笑了。
“吃饭啊,听见了吗?”
“我不起来,你端上来给我吃!”
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