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上,一床脏乎乎的棉被堆在上面,估计它从来没有被清理过。还有几间旧衣服,堆在床角。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狼,走出这院子的时候,我这样想。
走到钟下,樯燕抬头看了看,道:“好大的钟啊!”
我说:“这样吧,咱们分工,我撞钟,你许愿。可以吗?”
她犹豫地说:“不知道这样灵不灵?”
我想笑,本来就是娱乐一下,哪有灵不灵的?
“灵啊,”我认真地说,“只要你许愿的时候,虔诚一点。”
“那就这样吧!”
我就开始撞了。
我首先把那根悬在铁丝上的木头高高拉起,然后猛地往下一放,就听见“咚”的一声,震动着我们的耳膜。
樯燕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那老板也在那边向我做手势,不要撞得太响。
我就少用一些力气,樯燕也把手拿下,闭着眼睛,嘴唇微微翕动,也不知她在许什么愿。我突然想起了朝眼,两年前,在武昌的宝通禅寺,她也许过愿啊,不知道这个愿望实现没有。而现在,这个樯燕,又在许什么愿呢?大概,不是,为了那个加拿大人吧?想到这里,我几乎没有力气撞钟了。但我不能问她,因为一说出来,这个愿望就不灵了。
撞完了,她也许完了,慢慢睁开眼睛,露出笑容。
我却感到自己不是那个愿望里的主人。不知我的感觉对不对。
“你自己也许一个吧。”她说。
“我?算了吧,你许了,我就不许了。”我说。
“也是,好吧,咱们回去。”
在老板的指点下,我们沿另外一条路下山了。这条路要近得多,却没有任何风景可观看。
04:59
第七十二节 受伤的总是我
从天堂峰回来之后,樯燕突然对我冷淡起来了,基本不上我这儿过夜了。
我很奇怪,饮食男女,是正常的需求,她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修女呢?我就给她打电话,她说:“最近不舒服,就不上你那儿去了。”原来,她处在生理期内呀!真是好笑,我们在一起,就一定要那个嘛?
“你过来,陪陪我啊!”我说,“好几天没有见你呀!”
“哦,这几天不方便,是真的不方便。”她语气生硬起来。
“呵呵,那你要照顾好自己。”我装出无所谓的语气,心里却很别扭。
但是,我又发现一个问题,她父母也有好几天不喊我上他们家吃饭了。当然,我并不在乎那几顿饭,而是关心这个政治待遇怎么突然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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