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旁听吧。”
“关于什么?”
“这点我要卖关子。”
“最近警方频频参予社会活动。”
“旨在教育市民,尤其是小青年,考试八科平均分数九十八,可是走到街上,茫然失措,那有什么用?应当多教街头智慧:怎样谈恋爱选配偶买卖股票投资房产之类,现时军装警察定期到小学教育孩子们如何打三条九紧急电话,千叮万嘱,不可与陌生人说话,不可接近陌生车辆,看护到中学讲解性教育,出示各种避孕工具以示防范性病方法……”
礼子想,这些常识,起码同立方根与十四行诗一般重要,校方不应回避。
“朋友女儿在加国长大,说小学第一班已经有医生与警察合作,用玩偶示范,何等样肢体接触属于不恰当行为,我们并非生活在一个完美世界,应趁早预防。”
“家长或许觉得难以启齿。”
朱礼禾医生说:“对我来讲,最难开口只是一件事:叫老板加薪。”
第二天礼子到华南女子中学去听朱医生讲座。
听众出奇地多,坐满大半个礼堂,这是一间校风良好保守女校,校服百年不变,仍是阴丹士蓝旗袍,铜制小小校徽别在领口,天啊,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女生们开始发育,羞涩地穿一件背心遮住变化中身段,不再挺胸走路,倒不是为书包太重。
同她们谈性教育,可也是大难题。
可是朱医生一开口,礼子就佩服不已。
她大方介绍自己,然后,派发讲义,轻声问:“各位同学,爱有多少种?”
同学们答不上来。
“有广义的爱,像爱环境,爱动物,爱艺术,还有什么种类的爱?”
一个女生答:“父母兄弟姐妹的爱。”
“是,另外,就是异性的爱了。”
大家脸红红,不敢出声,有人咕咕笑。
朱医生说:“异性如果爱惜我们,感觉应当愉快幸福,但是有许多时候,一些人口口声声说爱我们,我们却觉得痛苦伤心,这个时候,就得警惕了。”
女生们耸然动容。
“他有意图控制你吗?限制你与朋友来往,不准你穿某种服饰,监视你,盯紧你——我不是指你的慈母——”
礼子随女生们笑出声来。
“他在言语上可有不尊重你?譬如说你肥胖、愚蠢、不够资格?可有动手打你推你,不一定要造成伤痕,可有掌掴你,扯你头发?这些,都是虐待,有时只是一个轻蔑眼神,有时,你做什么他都采取相反意见,籍此诋毁你,贬低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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