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太说:「你爸是老式男人,赚钱养家,当然有点淫威。」
礼子说:「多少女子担起半爿天,对里对外都和颜悦色,男人就非得拍台拍櫈,耀武扬威,英前首相戴卓尔夫人说过:『讲政治,找男人,办妥政治,要找女人』。」
朱太太练得一身刀枪不入好涵养功夫,「是吗,说得真好。」
礼子借家中舒适书房开始写稿,她母亲一下子端来龙井茶,隔一回又是绿豆糕,唉,不到一小时礼子自觉胖了一圈。
朱母仍然怪心痛,「那麽多行业,偏偏做这种绞脑汁工作。」
不一会,朱礼禾医生又来了,在偏厅与母亲激烈辩论。
礼子放下笔,走出发牢骚:「大作家刚动笔,缪斯便被你们吵走,干什麽大声呼喝?」
礼禾生气,「母亲懒惰。」
「只有大人嫌小孩疲懒。」
礼子劝:「不要提高声音,家人不可吵闹。」
礼禾说,「我把同样课程介绍给一位陈太太,人家不知读得多滋味,下课还不愿走。」
朱母生气,「你们老将我比别人。」
礼子代姐姐道歉:「快向妈妈低头,别伤和气。」
朱太太忽然沉下面孔,「你为我好,我知道,可是你还年轻,你不知就里,你以为我努力去读一个博士课程你父亲会得耽家中?亏你还是心理医生,他嫌我人老珠黄,他又不嫌我没有学问。」
礼禾答:「母亲,我只是想你生活中有点调剂。」
她们红了双眼。
礼子笑,「是呀,你看我多易满足,我这名大作家生性俭朴可爱,那是不用讲。」
这时有电话找朱太太,她走开了。
礼子责姐姐:「人各有志,你怎麽了?」
「母亲耽於逸乐。」她痛心疾首。
「她已经一生一世了。」
「胡说,她只不过是人到中年。」
朱太太这时进来,「华厦珠宝进了一颗五卡拉粉红钻石,我去看一看即返。」
礼禾与礼子一起按着母亲,「倘若你有这笔余钱,请捐给奥比斯飞行眼科医院。」
朱太太抚摸女儿面颊,「什麽叫做不肖女?即不像母亲的女儿,那是你们俩。」
她施施然离去。
这下子连礼子都顿足,「妈妈返老还童。」
「她从小到大都如此无聊。」
礼子叹气,「难怪一些老式男人会看不起女性,事实上那一代女性也太不争气;不愿劳动,专喜逸乐,一生一世带着女仆过活,不务正业。」
「一个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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