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时看到有陌生面孔,放下烛杯鲜花离去。
礼子只得踟蹰回家。
电视新闻整晚都是郁氏惨案报告。
礼禾找她:“你在写该段新闻?”
“是,我正想请教你关于凶手的心态。”
“凶手认为妻儿属他拥有,并非独立个体,他有权把他们带走。”
礼子悲哀:“他是懦夫。”
“但懦夫往往最懂得伤害身边的人,不少成年人一遇生活欠顺便虐打孩子。”
“偏偏这段新闻,会像所有新闻一样,不出十天八天,便遭公众遗忘。”
“礼子,我将为那两个小女孩做心理评估。”
“姐,我可否在场?”
“恐怕不能,我亦不可透露访问内容,当然也不方便给你观看录影。”
一连串好几个不字叫礼子沮丧。
“礼子,工作是工作,不要太过投入。”
礼子说声明白,忽然之间她疲倦到极点,倒在沙发上,呵欠连连,沉沉睡去。
不到一刻,她蓦然发觉自己有伴,不由惊问:“是谁,谁在我屋里?”眼前渐渐光亮,礼子看到一个容貌娟秀的陌生少妇坐在她面前,用右手掩着一边面孔。
礼子不禁问:“你怎么了,你不舒服?”
她的右脸显然受伤,有血液自指缝流出。
她轻轻说:“照顾我的女儿。”
礼子问:“你是谁?”
她拉开少妇的手,看到她右额上一个乌溜溜弹孔,因为近距离中枪,附近皮肤有黑色火药炙伤痕迹。
但是,出乎意料,礼子并没有特别惊恐,她问少妇:“我怎样才可以帮你?”
少妇刚想说话,忽然有人推开房门进来,那是一个小小圆面孔女孩,只得两三岁模样,一声不响,爬到少妇膝上,伏在那里动也不动啜吃手指。
礼子问:“这是你的女儿吗?”
少妇点点头,“请你照顾她。”
礼子趋向前,问幼儿:“会说话吗,你叫什么名字?”
幼儿把脸伏在母亲怀中,一言不发,也不抬头。
少妇轻轻叹气。
这时轰隆一声,礼子惊醒,原来邻座一早开始装修工程,不停的凿墙锯木刺耳声传来。
礼子梳洗,回到报馆撰稿。
她把凶手与受害人的照片取出重看,不,不是她梦中那个少妇。
宝珍过来说:“这么早,可见你也没睡好。”
“听说双方父母都愿意抚养孙儿。”
“是,双方都订在今日下午招待记者,肯定各执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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