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向记者诉苦,他们脸色愁苦铁青,明显影响幼儿,她们各用毛巾遮着头脸,礼子听见她们低声饮泣。
随他们一起的还有一名陆律师。
大家坐好,外婆一手拥一个孩子不放。
时间宝贵,机会难得,但是,礼子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宝珍焦急地推她一下,礼子清一清喉咙,
陆律师为她们介绍。
“周氏夫妇十分勇敢,他们坚决争取外孙抚养权。”
孩子头上毛巾被轻轻掀起,她们却把面孔埋在大人怀中。
这种情形何等熟悉,礼子人急智生,用颜色笔在手指尖画上小小面谱,“你好,我叫礼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看了一眼,不出声。
“那天,你们看到什么,听见什么,可以说一说吗?”
外婆周太太鼓励她:“说给礼子听,礼子会明白。”
礼子背脊淌满冷汗,这叫汗颜。
那个约五岁大的大女儿轻轻说:“我们在外婆家住,那天,妈妈带我们到店里买泳衣,出来时,我们上车,爸爸忽然出现,他抓住妈妈头发,把她拖下车。”
她哭泣。
礼子觉得再问下去太过残忍,沉默无言。
3
宝珍更觉凄然,鼻子发红。
但是外婆叫她说下去:“你讲清楚,然后呢?”
“然后妈妈大声喊‘救命救命’,我听见嘭一声,我看到妈妈头上流血。”
小会议室里每个人脸如死灰,孩子稚嫩的声音竟说出如此可怕讯息。
“然后,再嘭的一声,爸爸也倒在地上,然后,警察就来了。”
“告诉礼子,以后你想跟谁住?”
“我住外公外婆家,我不要去别处。”
礼子当然知道这时周氏夫妇的意思,但她无言。
“请礼子姐姐帮忙转达你的意思。”
小女孩说:“请礼子帮我们。”
她看着礼子指尖。
这时陆律师说:“谢谢各位,访问到此为止。”
礼子蹲下,轻轻与那个更小的女孩说:“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不说话?”
幼儿缓缓转过头,脸上挂着大滴眼泪,她答:“我叫安妮,”她忽然清晰滴说:“我挂念妈妈,我也挂住爸爸。”
周氏夫妇低头饮泣。
昆荣进来说:“对不起,楼下有大批记者,你们从后门离去吧。”
陆律师问礼子:“你咳需要资料的话,与我联络。”
他们匆匆从货物电梯离开报馆。
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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