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无知无觉无色无相。”
礼禾轻轻说:“你寂寞了,我也是。”
于启韶说:“也许都应该一早结婚生儿育女。”
礼禾吟打油诗:“女儿愁,悔教自身觅功名,碧海青天夜夜深。”
“得了,心理学医生。”
“在佛洛依德之前,坏就是坏,好就是好,全是天性使然,与心理无关,事实上也没有心理一词。”
这时看护进来,“医生,病人到了。”
于律师说:“我去替礼子申请禁制令,叫王志诚不得在一百五十米范围接近朱礼子。”她告辞离去。
病人缓缓走进,朱医生请她坐下。
她脸上蒙着丝巾,混身紧张不安绷紧。
朱医生轻问:“可以解下丝巾,我们这里没有外人。”
也许是医生声线柔和可靠,可能她已压抑良久,她颤声说:“医生,我实在不想再活下去。”
朱医生说:“凶手已经被判十二年监禁,罪有应得,他原本想伤害你,结果他也成为受害人,我读过你的资料,你不必害怕。”
“医生,你得救我。”
“心理医生不能建议你该怎样做人,医生不过帮助你救援自身。”
她先用手捂住脸,然后扯下丝巾。
礼禾看到的面孔并无血迹破损疤痕,在丝巾下,病人还戴着一只透明塑料面具,紧紧贴在五官之上,像蒙着一层保鲜纸。
礼禾知道病人脸容受到炙伤,面具用来加压,防止伤口结痂,使她看上去阴森可怕。
病人饮泣,“他放火要烧死我,为什么?”
礼禾忽然想到礼子,见多识广的她竟不寒而栗。
“他一边狞笑一边高叫:‘没有人可以得到你!’我奔到街上,好心途人用大衣扑熄火焰,代我报警,我才得以存活,有时真希望已经死去。”
朱医生无限感慨。
她等病人离去之后,过去看亲妹妹。
看护说:“医生,一位王志诚找你。”
礼禾一震,“他在什么地方?”
“他打过多次电话来,说稍后会到你办公室。”
礼禾想了一想,“说我已经下班。”
她推醒礼子,送她回宝珍家休息。
礼子内疚,“连累你了。”
“他要见的是你,警方会禁止他接近你。”
“为着大家安心,我决定到外国逗留一段时间。”
礼禾陪她回宝珍家中,决定守护妹妹,她在沙发过夜,被礼子请入房中,礼禾说:“这时希望配枪。”礼子混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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