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新方法。“
“我知道,改变一个人性格的重量剂心理药物,病人长期服用,不再沮丧,但亦无任何感觉,整天坐着发呆傻笑,十分可怕。”
礼禾说:“宋早是专家。”
宋医生是中年女子,礼子一见她便喝声彩;她到四十多岁也要那个样子;打扮整齐时髦,含蓄优雅,不再理会时间,可是又不落伍。
宋医生鬓边有一小束白发,她并不染黑,笑起来眼角有皱纹,却没做矫正手术。
她态度亲切,与朱礼禾的学院派有点分别。
她开门见山说:“我的遗憾是没学好中文,我在美国出生,不知利害。”
礼子答:“放心,我也没学好中文,谁能学得好中文?那五千多年的恩怨……大家尽力而为罢了。”
宋医生大笑,“这名病人有趣。”
礼子好奇问:“宋医生你结婚没有?”
宋医生回答:“我有三名成年子女,长女的儿子,即我孙儿已经三岁,他是我先生命中至重要男子。”
礼子见到曙光,佩服得五体投地,许多现代女性做一个部门经理便已人仰马翻,完全放弃私人生活,更无时间组织家庭生儿育女。
宋早问了几个问题:“礼子你目前没有工作”,“也没有男伴”,“不必担心生活,嗯,不想匆忙地做任何选择”。
礼子也反问医生:“中年是怎样的”,“中年是否一片灰蒙”,“人到中年,哀乐中年,还有什么希望”,“过了中年,便是老年,更加吃苦”,闲话忽然多起来,宋医生认为是一种进步。
她答:“不要紧,智慧会随年龄增长。”
“不,不,”礼子摇头,“一些人会越老越糊涂,哗啦哗啦,只剩一把扰人声音。”
“那么,静一点,不要抱怨,不要解释。”
礼子说:“我想过了,静,越静越好,大去之际不刊登讣闻,不设仪式,不瞻仰遗容,骨灰洒在不透露地方。”
宋医生的评语是:“啊,同爱因斯坦一样。”
因不是姐姐,不怕她伤心,什么都可以说。
宋医生介绍她到一个组织,“礼子,请出钱出力。”
原来该组织源自北美,叫做面对家庭暴力,不是救援机构,而是教育防范。
宋医生说:“像教青少年性教育一样,叫妇女切勿难以启齿,我们教导她们有关知识。”
礼子悲观地说:“一个女人有她的命运。”
宋医生立刻回答:“性格控制命运,你就不是悲剧人物。”
“我不是?”礼子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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