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得到了最冰冷的待遇。
他终于厌倦一个人孤坐在客厅,看那些完全不感兴趣的电视节目,转身轻敲祈威的房门。
在得不到任何反应之下,他试着转动门把。门应声而开,他走了进去,看见祈威一个人坐在窗台上抽烟,见他进来,却依然连个反应也没有。
他只有率先打破寂静,话中略带一丝自我地挖苦:“梦荷显然还未自我突然回来的惊讶之中恢复,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肯见我,看来今晚我得和你挤一挤了。』
祈威终于有了动作,瞪向他的眼光犀利如剑。“你期待梦荷怎么样?张开双臂、欣喜若狂地迎接你归来?十年,你拋下她十年,难道你以为十年就像十天一样短促吗?”
面对这些责难,祈飞又是淡淡的一句:“我终究回来了。”
“你到底为甚么回来?”祈威厉声质问:“别说你是因为在国外碰见祈轩,知道梦荷快结婚了,所以才赶回来的……”
“我是。”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承认。
“你是?”狂猛的怒火在祈威心头翻搅,他激动地冲向祈飞,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低嘶:“你想破坏梦荷的婚礼?毁了她的幸福?你害她害得还不够吗?”
祈威失控地猛摇他,但祈飞仍是一派冷静自若地挣开他的手,慢条斯理抚平被他捏皱的衣襟。
“你为甚么不让梦荷自个选择呢?”祈飞不愠不火地反问。
祈威被问得哑口无言。没错,他之所以激动,最主要的是因为他害怕,为浩唐害怕;他了解梦荷,十年的等待是需要多大的执着,这种执着怎可能轻易地拋开?尤其是在等待已久的人终于回来的此刻。看着祈飞一脸自信,他知道……他也了解这一点。
“浩唐,梦荷即将下嫁的男人,他是个好人,他能带给梦荷幸福、平静的生活,而你呢?”祈威试着平和地要求:“你只会伤害她。如果,你真的还有一点点在乎梦荷,我希望你明天就走,彻底自她生命中消失。”
为了梦荷,他不得不对自己的亲大哥如此绝决。
“我不会走。”祈飞坚定地拒绝了他。
祈威脸上一片萧瑟,他瞪着祈飞的眼中,充满了强烈的指控。“当初是你拋弃梦荷的,而浩唐无怨无尤地付出,再次打开梦荷紧闭的心扉,你凭甚么在这时候出现,破坏这一切?你凭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