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软如柳絮,从小苦练的十余年内功均已失去,更加上先前受的伤,哪里还有什么好不好,只是身体所受的伤虽重,心中的苦楚冤屈却更甚,一颗心竟似已痛得麻木。呆呆的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不觉我污秽吗?”
柳逸风紧握他手,轻轻道:“不管何时何地,你仍是我的七师弟。师傅知你我素来交好,命我送你下山,待你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我再回去。师傅他。。。。。。。。他心里也不好受。”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师傅。”
柳逸风轻抚云晨肩背,突然掉下泪来:“师弟,其实大师兄所言并非实话,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云晨又惨笑起来:“至少我钟情于他是事实,或本该有此下场。二师兄何必怜我?”
柳逸风哽咽道:“我为你拭身之时,已瞧见你身上。。。。。。。你平日谨言慎行,怎会做出勾引他人的事来,只是想不到大师兄他、他。。。。。。。此举与禽兽何异?。”
云晨突然全身僵硬,颤声道:“二师兄,你信我若此,我很是感激,只是这件事休要再提!”
柳逸风长叹一声,道:“好,我再也不提。只怪当日事发仓促,未能护你周全。。。。。。”
云晨摇头道:“我岂会怪你,那日你本不该为我求情,免得师傅生气。”
接下来几日,逸风只小心照料云晨的伤势,与他说些往日里的趣事想逗他开心,却从未见云晨笑过,甚至也未再哭过,只是呆呆沉默着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他心下明白,经此打击,那个虽文静自持却纯真如纸,笑时灿烂若暖阳、哭时如梨花带雨的七师弟再也回不来了。
到得某天清晨,云晨突然不见了,任他怎么找也找不着,一点东西都没留下,他绝望的颓坐于地,想到云晨小时的凄惨身世,现今的孤苦无依,叫他怎能放心?云晨从晓事起便在师傅跟前苦练武功,一步也未离开本门,世态人情半点不知;论功夫,论资质,云晨是门中数一数二的,若在往日,还可仗着这身功夫自保,但今日的云晨内伤在身,又手无缚鸡之力,怎堪流离浪荡之苦?不禁悲从中来,五内俱焚,暗骂苍天无眼。
又找了几日,实在无法可想,只得回山上去,留待日后再出来寻找。不想这一去, 却是永别了。
第五章
光阴荏苒,似水流年,对于常人,日子过得飞快,易生“逝者如斯”之感叹,对于被世俗屏弃的人而言,却残酷得每多活一天都是偷生的地狱。
自那日半夜里悄然离去,云晨漫无方向的不停前行,饿了便吃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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