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容易联想起他在那里是收买路钱的,头顶应该是
“替天行道”这种更加鲜明的口号。大三的他算不得汴大学生中顶级的老鸟,只是迎接
新生的任务激起了他的一些怀旧情绪,让他觉得自己开始变老。他喜欢宽松安静的校园
,蜂拥而入的新生让他有些忧愁,因为这意味着过去的某些人……已经不在了,也许从
此就音讯杳然。
乔峰不是莫大,非常讨厌被这种伤春悲秋的情绪困扰。他对着淡灰色的天空长长地
吐了一口气,一手拦住那个在他面前过了三次的国政新生:“是来国政报到么?就是这
里!别磨蹭。”
“嗯,是……”
“虚竹,别睡了,”乔峰没给新生说完话的机会,一巴掌拍醒在办公桌上打磕睡的
光头虚竹。同时他单手拎起那个新生四五十斤的行李,往旁边的三轮车上一堆:“这车
满了,走人了。”
那个新生还没弄清楚状况,乔峰已经把一叠资料塞到他手上。他糊里糊涂地签了自
己的名字,听乔峰在他耳边毫不停顿的一串:“从这条路往下走,跟学三食堂那边拿宿
舍号,准备钱去领凳子,押金加头年住宿费一千一,国政的行李一会儿学生会找人给你
们统一送过去,值钱东西自己先收好。明天入学典礼后天英语分级,不用准备,准备也
没用。跟虚竹走,就是那个光头,有不懂的问他。”
最后乔峰在新生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新生就这么木楞楞地跟骑三轮的虚竹走了。走
出十几米,新生回头看去,那个高大彪悍的老生正安静地站在淡灰色的天空下,他已经
又叼上了一根烟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