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第一大盲,屡屡也扫不去的顽固分子。
还有,此时他再没有了跳舞的心情,归因于阿朱那张崭新的用来束发的白手绢。
往事好像硬盘上一些唱旧的老歌,虽然已经陈旧了,甚至自己也厌倦了,但每一次
翻听,好像总回到过去的日子。可惜自己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这种反差有时候让人惶
恐,有时候让人悲伤,甚至无所适从。
可惜乔峰不喜欢惶恐和悲伤中的任何一种情绪,他只想抽根烟,赶快把乱七八糟的
思绪都赶走,省得自己被困在一个记忆的城中。
十月了,康敏已经走了四个月。乔峰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捏着一张IC电话卡从一教
边的公用电话下走出来,耳边还回荡着各种声音的“不知道”。在郁郁葱葱的树边,乔
峰有时候甚至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只要走进一教的大门,就可以看见那个黑色长裙的
女孩娇媚地靠在报栏边看报。
乔峰感觉到自己生命中的一个时代已经在娓娓落幕,可惜他是个很粗的人,所以表
达不出来。他现在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觉得很可笑,有时候,又觉得很可惜。这些事
情他不愿意对什么人说,甚至他自己也快记不住了。可是看到阿朱头上的白手绢,这种
感觉又悄然地浮了起来。
世界上或许没有什么人是真正粗糙的,有些人显得粗糙,只是因为他们不愿意面对
一些细致的情绪。比如乔峰。
乔峰很少做梦,他甚至没有梦见过自己的老爹,可是昨天夜里他梦见了康敏。
他梦见自己拉着康敏的手走在汴大的校园中,路很长风很冷,只有康敏的手心是温
暖的。银杏树的叶子在秋风中如千万黄绢小扇,盈盈坠落一个时代的梦幻,乔峰和康敏
拉着手走在雨后落叶的路上,周围空无一人。
面前是雾,背后也是雾,道路两边古老的房屋在雾气中朦胧,乔峰感觉到那些黑洞
洞的窗口里也是空的,没有人。整个汴大的世界里都没有人,他和康敏拉着手往前走。
前面没有尽头。
“嘿,乔峰。”令狐冲推了他一把,乔峰忽然从抽烟时的沉沉思绪中被赶出来。
“我靠,诈尸啊?”乔峰骂了一句。
“你不去跳舞?”
“别逗了?”乔峰很居高临下地说,“本来我们系也是出美女的地方,到你们这一
届质量下降那么快,你叫我跟谁跳啊?”
也许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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