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去睡个回笼觉,
“唉!好吧好吧,几点?我要是能记得我就去。”
“五点吧,就在学校外面的那个花店,上次我们去的那个。”
“喔,知道了知道了,”杨康还没忘记加一句,“我要是忘记了你就别等我了。”
“……我等你到五点十五分,你忘了我就不等你了。”
杨康愣了一下,还没回味过穆念慈的固执,电话已经断了。
长长的盲音显得分外单调,杨康轻轻嘟哝了一句:“这是怎么了这?”
落地的巨大玻璃窗外,雨意空疏。
汴梁的夏天到秋天都是多雨的,这种天气光顾花店的人很少。安静的店铺里,店员也乐
于趁机打打瞌睡,反正只有一个客人,而且逛来逛去没有半点要买花的意思。
穆念慈双手抄在裙子的口袋里,看着蒙蒙细雨间静悄悄的街道。雨已经下了很久。
刚开始下的时候还经常看见有人拿一份《大宋时报》遮着脑袋跑过。现在一切都被一层
若有若无的浅灰色笼罩,安静得有些陌生起来。
雨下了多久呢?她知道雨是从四点半开始下的,而她会如约等到五点十五分。
五点五分,穆念慈看看手腕上的表,默默地伸手在玻璃上,像是要隔着玻璃去触摸
很多年以前一个湿润的春天。那时穆念慈抱着一本笔记坐在昏暗的教室里,杨康百无聊
赖地坐在桌子上看下雨,他没有带伞。整个教室只有他们两个人。
雨一直下,好像是不会停了。杨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