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我也帮马跃还你。”
田桂花正给儿子和媳妇断官司,顾不上搭陈安娜这茬,匆忙说:“以后再说,安娜,我得给你哥打电话去,先不说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安娜擎着话筒,沉浸在果然如此的喜悦中,“不用还?你们想什么不好?”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马光明,“瞧见没?你又把阶级同志想象高尚了。”
因为马光明看不惯陈安娜总嘲笑田桂花是庸俗的大老粗,就经常替田桂花打抱不平,陈安娜取笑他,他帮田桂花说话,绝对不是出于正义,不过因为都是半斤对八两的大老粗,把对方当阶级同志惺惺相惜而已,然后又嘲讽了两句,“别以为屁股决定脑袋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只要是触动了经济利益,阶级同志照样翻脸无情。”
马光明就恼,“你知不知道炒期货是有交易规则的?你知不知道,马跃是替他们做经理人不是借他们的钱来做生意赔了,这笔钱你赔个什么劲儿,就显得你有钱?你还!你还!你他妈的拿命还啊?”
马光明像一条疯了的狗一样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地吆喝,伊朵吓得一头扎进郝乐意怀里,紧紧搂着妈妈的脖子。
马光明就这样,平时陈安娜怎么讽刺他都行,但别把他惹急了,急了他六亲不认,当着三姑六婆的面都能生骂一个钟点,而且骂得绝对不节约,也绝对不讲卫生。
当着儿子和媳妇的面,陈安娜让他骂得下不来台,气得脸色绛紫,“马光明,你是条疯狗啊,没钱还不上就是装死狗的理由啊?那是我陈安娜的作风吗?就算我还不上,至少我有句话,我有个态度在那儿,不像你!看家的本事就是装死狗耍无赖!”
“陈安娜,你别当个老师就拿自己当圣贤,我他妈的就恶心你这狗屁又怂又不老实的,有个态度,你有个态度就怎么了?就成穷高尚了?你怎么就想把所有便宜都占了呢?这钱你能还上?你拿什么还?你还不上钱还想让别人认为你值得敬佩仰慕?你就不能磊落点?有无赖行为你就老实地演副无赖嘴脸!”
郝乐意这才发现,马光明不是没脾气,脾气上来了,还不是放机关枪,是直接扛着火药筒就上来了。眼看陈安娜气得又快昏过去了,她忙上前来拉陈安娜,“妈,您到楼上坐会儿吧。”
“郝乐意,你少给我装好人!”陈安娜一巴掌打掉了郝乐意的手,哭着说:
“马跃是你男人吧,作为妻子,你为什么不劝他谨慎点儿?是不是花着他赚的钱你花顺手了?”
马光明拉开门,对郝乐意说:“乐意,你上楼,甭理她这号的!”又对马跃,“听见没?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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