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下楼,伊朵让他带着上街玩,他不去,也会冲伊朵发火,伊朵和马光明在一起的时间长,性子野,也不怕他。他不带她上街,伊朵就说他是臭爸爸。
在马跃听来就是臭便便,是的,现在他真觉得自己就是块臭便便,还不如伊朵呢,伊朵还能给全家人带来笑声,是全家人的希望。而他,就是台造粪机器,每天把粮食吃进去,再变成粪便排出来,周而复始,如此循环得让人绝望。
郝乐意不愿看着马跃沉沦,就说,你不是喜欢当老师嘛,要不,你考个教师资格证吧,有了资格证,就可以当老师了。在大城市,老师的录取比例比较低,可以去边缘地区支教,他在英国生活了那么长时间,英语发音也准,偏远地区,特需要他这种全才老师,支教不赚钱也无所谓,至少是件有意义的事,反正有她的工资应付家庭开销绰绰有余,让马跃尽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考虑薪水。
郝乐意这么说,是宽慰马跃,也是发自内心的,她对物质没什么要求,也从没想通过婚姻增加物质收益。相亲相爱的人可以相互温暖彼此,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就够了。
闲得发慌的马跃,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当天就去书城买了书,在晚饭桌上宣布,从今天开始他要备考教师资格证,陈安娜就愣了,问谁的主意,郝乐意就说是她的想法。陈安娜又一次摔了筷子,说郝乐意这不是淡泊名利,她这是嫌没工作的马跃丢人,想把他支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然后问马跃是不是真喜欢当老师。马跃说是。陈安娜的眼泪刷地就滚了下来,她没想到千拦万挡,她原本可以大有作为的儿子,还是要走她的老路,吃一辈子粉笔末子。
“妈。”马跃看上去很寥落,好像徒步跋涉了十万公里一样的疲惫而寥落。他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他考教师资格,只是想把自己从茫然无措中救出来,自从辞职,这份茫然就像沼泽陷住了萝卜一样,把他的身心,整个地给沦陷了。现在,他只想借助考教师资格这件事,从茫然中冲出来,证明自己还是有追求的,不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哭了,无声地,眼泪往下滚,“妈,我活得很累,我是个男人,可是我能干点什么?我对不起乐意,我娶她都没能像个男人一样给她个像样的婚礼,也没像个男人一样养家糊口……妈,我更对不起您,您含辛茹苦地把我当骄傲供养大,结果我却沦落成了您的羞耻,让您不得不整天和谎言为伍……”
然后,陈安娜呆呆地看着他,也流了泪。
郝乐意说:“马跃,你别这么说,我对婚姻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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