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的一天才开始,我梳洗一番,下楼买点油条豆浆和维生素丸,在学生公寓中间的操场上跑跑跳跳,然后回屋打开电脑,看看帖子下下棋什么的,我很少跟陌生人说话,只是专心下棋,我的积分一路飙升,级别很快就变成了业余八段。
《别走,我爱你》二十三(2)
棋友比一般的网友好,棋友很多是不善言辞或者不屑言辞的人,我常去的那个网站人不太多,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十个人,比较固定,大家安安静静的,也不多废话。
晚上宣桦大约会在六点钟左右回来,已经吃过了晚饭,他回到公寓里,打开灯,看书,看电视,或是摊开带回来的图纸继续白天没有完成的工作。
精神不好时他回去洗个头,男孩子的,率性到邋遢的洗法,头伸到水龙头下面冲冲便算,拽过毛巾胡抹一阵,留的是最普通的平头,总是懒得剪,洗完还是根根直翘起来,像小刺猬。
有时候也打个电话,把玩着床头那部白色电话的话筒,他微笑着。
是给家人打吗?还是。。。。。。我不敢想下去。
我记得宣桦以前说我太恋家,我反驳,“恋家有什么不好?我重视家人。”
他笑,“很好很好。要这么说,我以后还有得到重视的希望。”
你知不知道,甜言蜜语令人多痛苦?当有一天你不再爱我,回忆中的每一句甜言蜜语,都会像毒针往心中刺。
我从早沉默到晚,连卖早点的小姐都知道我固定吃什么,每次不等我开口便把我要的都准备好。
我的食谱千篇一律,什么都在变吗?至少我可以留住一点不变的回忆。
我在网上绝少和人家交谈,但偶尔也有例外,有一次我和一个老棋友勾陈对弈时,他在QQ上请求我加为好友,“我们可以谈点什么吗?”
我没有理他,这个固执的人,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在暗夜发出请求的咳嗽声。
“请别误会,我只是想找人说说话。”
“这个世界就是由陌生人组成的,不是么?”
后来我加了他,我们边下棋边聊天,聊天内容并不涉及私人情况,清风明月,倒也悠然。我推测勾陈年龄在三十以上,受过不错的教育,棋品很好,不骄不躁。他说,他现在身边没有一个人,感觉很不好,所以突然想找人说说话。
“说什么呢?”
“什么都行。”
我从电脑旁边的“天狼”里往宣桦那边看了看,还是黑着,今天他一直没回来。
突然有了倾诉欲,最近我除了和永和豆浆的服务员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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