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看着仆人向麦加飞驰,实在不服气,亲身到市场去,见到死神,问他:“你为何吓唬我的仆人?”
“死神回答:‘我没有唬吓他,我只是作了个诧异的反应———他怎么会在巴格达出现?因为今夜,他与我在麦加有约。’”
也许我们的一生早就订好轨道,一个人得多少失多少,都是命中注定的。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只能算咎由自取。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切全都,全都会失去,你的眼泪,欢笑全都会失去。所以我们不要哭泣,所以我们不要回忆过去,所以我们不要在意,所以我们不要埋怨自己,走完同一条街,最终会回到两个世界。短的是人生,长的是幻觉,不过如此。
《别走,我爱你》二十九(1)
外面骚动起来时我根本没有察觉,那时我刚把半包冰掺进蓝带里,偎在夏郡怀里屏息凝神等着临界点的降临,其实当时也隐约觉得有点什么不对,但具体是什么不对谁也说不上来———那时候一屋子人都在疯狂地High着,人到了这时候就是天塌下来也没心料理。
恍惚中只听见惊天巨响,门被粗暴地推开,外面的大呼小叫一下子拥进了隔音很好的包厢。我惊讶得“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闭嘴,夏郡突然一把捂住了我脸。我看到眼前一闪,本能地尖叫了一声把头埋进夏郡怀里。
“名模特原是瘾君子,娱乐圈内幕令人惊叹。”
大幅照片在报纸上登出来,尽管没有脸,后腰的刺青出卖了我,我无可遁形。
小周脸色灰败。
“有办法吗?有办法吗?”我哭着问。
“你等着我先把你捞出来,别的事儿只能以后再说了。”
我一直没有父母的消息,非常忐忑。抓着小周问了半天也没结果,我摘了一只戒指,求看守所的人让我打个电话,家里的电话响了很久,始终没人接。
我心一寒,再打给堂哥,堂哥口气很怪,“你爸中风了,医院呢。”
我脑子嗡的一下,转不过来了,叫不出声,哭也哭不出,突然双腿发软,坐在地下。
能动弹的时候那边早已收线。再打便是忙音。
亲戚一场,我平时也没少帮衬他们。
凉薄至此。
小周很找了几个朋友,终于把我弄出来,我一自由,立刻跑到医院,“我找陈钟翰。”
医生和护士都认得我,不住在背后指指戳戳,我没心管他们。
前两个月还那么多家人朋友来往,有说有笑,一出事连影子都看不见,只有妈在一边。我爸头发都白了,才几个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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