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是真的!我这就去通知医生来,你快进去看看他吧。”
耿严健步如飞冲进病房,来到病床前,五味掺杂的看着浑身上下插满管子和针头的父亲。难以想象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就是那个曾经可以一巴掌将他打倒在地的父亲,如今他连举起手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耿兴川感觉到有人来的床边,他困难的微睁开眼睛,看到耿严后,嘴角微微勾起,喘息着说:“你是耿严?”他几乎认不出儿子的模样,耿严离家出走时年仅十五岁,十二年过去了,他成长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而他这个父亲却没有亲眼看到儿子的成长过程。
“我是耿严。”他见耿兴川想开口说话,于是弯腰靠近他,将耳朵贴近他的嘴边,想听清他说的话。
耿兴川呼吸困难,断断续续的虚弱的说:“我……我很高兴……还能在临死前,看到你一眼……老天待我真是不薄。”
耿严盯着他空洞无神的双眼,冷冰冰的说:“见到我又能怎么样?我的肾……也给不了你。”他曾和主治医生讨论过,是否可以进行肾移植手术,但医生惋惜的表示太迟了。耿兴川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并发症,他的肺部受到了细菌感染,任何治疗都只是尽量延缓他的死亡时间。他帮不上任何忙,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的生命一点点的流逝。当年,他是那么的痛恨他,甚至于希望他死。可如今,他却不希望看到他死去。他告诉自己,父亲不该这样轻易的死去,他欠他们母子的还没有偿还,怎么能这样的轻易死去呢?
“相片……相片……”耿兴川嘴里重复着。
耿严从衣兜里拿出相片,把照片放在他手中,让他握住。耿兴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照片贴在胸口上,十分安心的合上眼睑,口齿不清的说:“有了它,下辈子,我们还会是一家人。”
听到他的话,耿严凄楚地一笑,低沉的问:“一家人?你有什么资格要求下辈子,我们还成为一家人?”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平静中带给人的却是毛骨悚然的感觉。
耿兴川越是想急于开口说话,呼吸越是困难。医生和护士及时的赶来,为他急救。耿严失神的盯着处于生死边缘的父亲和手忙脚乱的医生。张子瑢心急如焚的站在病房外。
几分钟后,医生遗憾的摇头宣布无能为力,带着护士离开了病房。耿严精神恍惚,步履艰难的走到病床前,眼里泛着泪光,目不转睛的盯着接近于昏迷的耿兴川。他双膝缓慢地跪地,颤抖的握紧父亲那骨瘦如柴的无力双手,喃喃低语:“你的力气都跑到哪里去啦?怎么不起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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