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自己啊!要是……”“好了老爸,你别自寻烦恼了。”她捋了几下老爸的胸脯,“消消气,一会吃老妈做的红烧鱼,说不定被你们这一吵啊,就变成焦烧鱼了,我看看去……”说着她去了厨房。
古逢春长叹了一口气,仰在沙发上出着神,那些陈年往事一桩桩的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的祖父是大地主,解放前暗中没少帮助过地下党,可土改时竟然被枪毙了。文革时,他的子孙自然受到了株连,成了黑五类,地主的狗崽子。都三十多岁了,也没哪个姑娘肯嫁他。那时他已是师范学院美术系的学生了,因病肄业,每天窝在家里画画。那年冬日的一天来了几个戴袖标的中学生,说他是封资修,要扭到学校去批斗。刚好被扫大街的耿秀霞撞见了,“放开他,他是好人!”她长得人高马大,剃个小子头,她是这条街上有名的假小子。她大扫帚一挥,像个母夜叉似的大喊大叫着冲上去,把那几个红小鬼吓得掉头就跑。古逢春很感激她,把她让到家里喝了杯糖水。彼此又是邻居,从那以后她就成了家里的常客。她爷爷是抗日烈士,是根红苗正的红五类,没人敢招惹她。俨然成了古逢春的保护神,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好上了。后来两人结了婚,街坊邻居有嚼舌头根子的说,“老古家大小子是给假小子俘虏了。”
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寒冷的夜晚,他正在做画耿秀霞来了。她抖落肩头的雪花,嘿嘿一笑说,“你还没吃饭吧?瞧我给你带来好东西了。”说着从兜子里掏出一块猪头,一包油炸花生米,还有几个烧饼。要是有酒就好了,他刚要说,耿秀霞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瓶谷酒来。他眼睛一亮,咬开瓶盖就喝了一口。
当时母亲去了姐姐家,家里就他自己。
两人开怀畅饮起来,不知不觉他就醉了。朦胧中,他感觉胸口压得喘不气来,伸手一摸感觉好象是个光溜溜的人,睁眼一看竟然是耿秀霞,他的头嗡的一下涨大了……
想到这里,古逢春懊悔得直摇头。哎,想来真是荒唐啊!他暗自感叹。
他一眼瞧见了桌上的画,刚刚压下的怒气又涌了上来。
他气恼地拽过旅行包,取两件衣服塞进去。背起画夹就走。
“爸,你干什么去啊,饭都好了!”拦住了他。
“我出差!”
“那也得吃了饭再走啊。”
“那车就晚点了。”他拨开女儿就走。
“爸……”
“你让他走,最好死在外面!”耿秀霞咬着牙恨恨地说。
“妈,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古莲看着母亲,她不明白母亲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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