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早起来骂什么呢。
“这破二锅头喝得老子头痛。哪像咱家青稞酒呀,喝死了你也不知道头晕,就是把我倒吊起来,也不会吐。”老奎拍着自己硕大的脑袋,一脸痛苦地说道。
“得了吧,你就别吹牛皮了,就你那点酒量,喝了不到四两就晕,还扯开嗓唱呢,十八岁的姑娘一朵花,一朵花……”二胖也醒来了,学着老奎昨晚唱歌的样子,嗡声嗡气地像极了,笑得刚喝了一大口水的我喷了一地。
“丑,今儿咱们干什么?”趴在地板上的二胖仰脸问我。我们没有床,是在地上用砖头搭起木板,再铺上自己的褥子,方便是方便,但老觉得别扭。
“干什么,叫你歇你就歇呗,贱骨头。”老奎趁机报复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等工头的信儿吧。也不知道老谭怎么样了。”我回答道。原来能干活时总想在宿舍里多呆一会儿,可现在这么大的屋子就剩我们三个,却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我心里还真有点发虚,要是老谭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们就可能上不了工了,上不了工就意味着挣不到钱,挣不到钱。。。。。。往下都不敢想。
我不得不佩服我的预感,一会儿蛤蟆刘哼着小曲儿进来了。
“哥儿几个,睡得好啊?哟,还喝酒了?弄得一屋子烟酒屁臭。什么味儿呀,文丑,把那门开着,放点空气进来。”他一屁股坐在了宿舍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指着我们三个说道。这哥们今天说话这么客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他今天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儿,我心里想着,不由得一阵紧张。
“蛤,哈”,老奎可能想跟蛤蟆刘说话,不小心带出来他的绰号来,顺势打了个哈欠,然后对蛤蟆刘说:“头,我们仨什么时候上工呀”。
“是啊,头,我们仨等着您的命令呢。一声令下,猛虎上山。”二胖边穿衣服边巴结着跟蛤蟆刘说。
“嗯,这个事儿是这样,”蛤蟆刘打着官腔,用带着浓重安徽口音的普通话说:“老谭呢,昨天晚上去了。啊,就是死了。所以呢,你们呢也得自找出路了。因为你们没有大工呀,我们已经找了一个河北大工,自己带了几个徒弟。兄弟们,对不住了,我也为难呀。”
什么?老谭死了?就这么死了?他老婆孩子怎么办?
我们失业了?就这么失业了?我们怎么办?
我脑子“嗡”一下,虽然这件事儿早有预感,但知道了结果以后,仍然全身哆嗦了一下。昨天刚把钱寄给家里人了,我们没工作了,以后怎么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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